正殿,空灵子被老天师单独叫进了雷祖殿。
茅山派剩余的弟子们,顿时皆是一片苦涩。
自因为授篆大会登上龙虎山后,这些茅山派的高徒就隐隐感觉,自己等人的名声似乎直接落到了道家最底层的那一波。
老天师还没授篆之前,茅山派的人就能够感觉到,其他道家支脉弟子都在隐隐议论着他们。
仿佛他们茅山派,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一般。
道家其他支脉的弟子,都能理直气壮的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就连龙虎山接待他们的人,那态度也与对待其他的人截然不同。
态度怎么看,怎么生硬。
对于自己等人受到的这种待遇,茅山派的几位都是咬牙忍受着。
因为他们还真不好去争辩什么,袭击龙虎山“天生道子”的那几个野茅山......曾经也确实在茅山派学艺过......
这污点,是他们怎么也抹不掉的。对于别人的横眉冷对,他们也只能咬牙硬撑着。
心里也是把那几个败坏茅山名声的弃徒,心里狠骂了个透彻。
直到自家掌教空灵子被老天师单独叫走,这些茅山派门人心里的不安和窘迫,顿时达到了最高点。
也幸亏如今授篆大会已经结束,留在龙虎山上的道家门人已经不多了。
看他们笑话,背着他们偷偷议论的人,也没一开始那般阵容庞大。
当然,要是龙虎山弟子不带着冷意打量他们的话,他们或许会更轻松一些......
张怀义和抱着李玄的田晋中,就是龙虎山弟子里,对茅山派恶意最大的那几个。
老天师收下的这几个弟子,传承了多少老天师的术法暂且不说,但他们对老天师护犊子的优良传统,可是传承得极为不错。
那几个野茅山道人,竟然感用压胜之术那种歹毒的术法暗害李玄,张怀义和田晋中自然也把茅山派的这些弟子们一同给记恨上了。
此刻,张怀义和田晋中这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时刻弄得茅山弟子们一阵阵的胆寒。
生怕这龙虎山的高徒,什么时候就以切磋的名义,来教训他们一番。
事实上,张怀义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张怀义双手抱在胸前,用胳膊肘杵了杵田晋中的肩膀:
“师弟,你看这几个茅山弟子的修为如何?要不我接着切磋的名义,去给小师弟讨回一些利息?”
张怀义双手暗暗捏了捏,脸上尽是一副跃跃欲试之态。心里估量着,自己能不能横扫这群茅山弟子。
毕竟这事说起来是给小师弟出口气,要是不能碾压他们的话,那口气可出不通畅。
抱着李玄的田晋中,眉头微皱,仔细想了想。
“师兄,我看还是等大师兄出来了再说吧......有大师兄出马的话,这群茅山门人肯定挡不住。到时候......我们一人挑上几个,遇到了厉害的,就让大师兄顶上!”田晋中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张怀义顿时侧身诧异的看向田晋中。
“师弟,不是吧......你都不劝劝我的?我还以为你会说以大局为重的话呢......”
田晋中平日里做事极有条理,很少惹是生非。
当然那是老天师的评价,在张怀义看来,田晋中就是怕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