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提醒老四,三房这一家可算都到齐了,咱们今晚,可以准备行动了!”既是匪徒,自然有一窝同样是匪徒的兄弟。
“大哥放心,事关咱们日后的安稳,兄弟们知道怎么做,三房一家,今晚必死无疑!”
“嗯!”叶平远看着楼下马车里的青衣身影,心中嗤笑连连,人真的虚伪至极,像京城那等勋贵之家,也会发生兄弟阋墙的惨事,大哥二哥联手谋害一母同胞的三弟,也是世所罕见,让他这个江湖草莽,看尽了热闹。
李寒清从头到尾,都没把酒楼包厢里的那位放在心上,一个半步玄游神境的武者而已,他若想杀顺手就杀了,之所以留着他,不过是想让李新芳知道京城那边对他的态度而已。
虽是这辈子的父亲,李寒清却不希望自己全部包揽包办,有些该他自己去面对的,就该去面对,而不是躲在小辈身后,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
城主府博雅居的东次间里,衣着华贵的谢雅琴倚在软榻上小憩,两个侍女伺候在侧,还有刘嬷嬷坐在下首给她捶腿。
约莫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谢雅琴问道:“云香,什么时辰了?”
看了眼摆在桌案上的自鸣钟,云香很快答道:“夫人,申时已过半了。”
谢雅琴伸手,云香云荷两位侍女,立马搀扶着她坐直身体,“今儿,是清儿与昌儿归家的日子,你去叫厨房,做些他们哥儿俩爱吃的菜品,还有那木樨玉露也提前备好,今晚我跟老爷预备在明月斋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云香福身,退出房间去办事。
约莫又过了两三刻钟,终于有家丁来报,说李寒清的马车,已经停进了大杂院,她马上就能见到自己多日不见的儿子了。
这边,李寒清带着李寒昌还有他几位伙伴,来到博雅居,躬身进入正堂,对着软榻上的人一拜,“母亲,多日不见,身体可还安好?”
李寒昌在京城永安侯府时,也没少拜见各房长辈,此刻同李寒清一起做起来,也有模有样,甚是好看。
倒是他那几个兄弟,除了慕容丰奇家里,颇注重规矩外,安烁与夏常春,都对这等贵族礼仪没有半分涉猎,此刻,是硬着头皮学慕容丰奇的样子,拜见好友的母亲。
“来,都是好孩子,随便坐,在伯母这,不用太拘束,就当在自己家一样。”谢雅琴虽想儿子想得厉害,很想跟他们私底下好好亲近亲近,却也不会因此而失了礼数,冷落上门做客的客人。
“多谢伯母,伯母客气。”慕容丰奇率先在侍女搬来的软凳上落座,安烁两人有样学样,告谢后安然落座。
李寒清陪谢雅琴稍坐了会,安抚了一下她的思子之情,开口问道:“母亲,父亲可还在衙上当值,儿子有要事找他相商。”
“最近两天,山丹城老发生武者比试弄坏东西的案件,你父亲回来,要比往常更晚些,你若有要事,直接去衙门找他。”
谢雅琴一向知道自个大儿子的秉性,知他最是不耐这些繁琐杂事,他若开口说有要事相商,那必定很不简单,当下也不开口拦他,直接让他去山丹城衙门找李新芳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