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没有就此放松下来。
明明没有任何能让“纳奥辛”入侵的缺口,却有污染出现……
而且那种不自然的消退又是怎么一回事?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吸回去一般……
尽管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处理“纳奥辛”的入侵,但是在没有付出生命力的情况下,“纳奥辛”怎么会……哪怕是世界树也需要消耗生命力才能净化“纳奥辛”以及它所造成的污染。
阿尔伯特甚至都做好用自身吸收污染的准备了……结果直接消退了?
估摸着上城区的教堂也差不多察觉到“纳奥辛”的入侵了……
无论是非教众使用圣术,还是身上那因为使用圣术而显现出来的那被打为邪教的诺埃特教的纹章,都够让自己被抓进裁判所了。
阿尔伯特有些无力地自嘲着,现在他才能够分出一点精力去观察那些原本围着的群众。
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哪些无辜的家伙也沾染上了“纳奥辛”,那些倒霉蛋也就只能和自己一起进裁判所了。
至于其他人……等下教会的人来了估计就要一个一个地被抹除部分记忆……
这么想,梦境圣灵还真够忙的。
“这……”,阿尔伯特看着那些仿佛什么都没有目睹到的人呆愣在原地。
“你小子站在路中央干什么?挡着……”那名佣兵直直地撞上阿尔伯特的肩膀。
“你看见我站在这里不知道自己绕路吗?”
阿尔伯特本能般地冷着脸呛了回去。
“啧——”佣兵阴沉着脸走开了,他这才注意到这穿得还不错……
这个蠢到家的家伙是看不见秘术构筑的墙壁和圣术遗留的金光吗?瞎了吗?
阿尔伯特没继续管他,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所有人没有任何异样地干着自己的事。
只有零星几个人面上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像是思考自己为什么停留在这里,但也很快匆匆离开了。
而且刚刚才有人就那样死了……为什么这些家伙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莫非“纳奥辛”对精神造成的污染已经变成了……阿尔伯特被自己的设想吓到倒吸一口凉气,那自己现在认知到的“纳奥辛”的消退该不会……
阿尔伯特暂时克制住了使用虚术魔眼的投影的冲动,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直接用魔眼观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那问题才是真的大了。
乐观一点,目前还没任何先例,应该只是这附近已经有人向梦境圣灵祈祷了……
不对,如此大范围的瞬发群体性催眠,至少也得是原初教派的神官才能这么快……这可不是祈祷法能做到。
可是为什么那种人会出现在这种圣灵教派影响如此之深的地方?
阿尔伯特就像是被某种奇怪的冲动驱使着想要去确认……
他催动了当初成为骑士后而获得的虚术魔眼的投影,看见了埃尔迪尼背后的虚影……
那本不该在这个时代存在的,似乎由白色泛着金属光泽的物质构建起的城墙,阿尔伯特隐隐看见金色的繁复纹路爬于墙面,墙后几座尖塔高耸……
“纳奥辛”才退去,还不能确定是否有残留影响,自己怎么就这么冒失地用了魔眼了呢?
阿尔伯特迅速把魔眼收回,忍着不适揉了揉太阳穴,朝着埃尔迪尼走去。
怎么感觉脑袋疼得像是用了好几发圣术一样?感觉灵魂都要被挤出去了。
阿尔伯特刚放下手就看见了手背上那光芒已然内敛的术式。
而且好像还连接了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