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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能不能好好的告别(2)

我绝对不能死!那些尚未受到法律制裁的罪人还逍遥法外呢!胃部一阵翻涌,仿佛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呕吐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会吐出什么,但此时此刻,我只觉得客厅桌子上的葡萄格外香甜。我呷了一口酒,心中充满了对徐青森的怨念。说是怨念,其实更多的是吐槽和抱怨吧。我要给他发送一长串六十秒语音矩阵,让他知道我的愤怒与不满。

哕——呕吐再次袭来,似乎没有尽头。我实在无法站立,只能艰难地继续爬行。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我努力向前爬着,不知疲倦。头疼欲裂,我扑倒在立身镜前,连同扫除用品等一堆东西也被撞倒在地。脑子时而紧缩,时而像吸了水的海绵般发胀,疼痛难忍,仿佛有根针深深扎进了脑袋里。完了,我感觉自己快要变傻甚至失忆了。我是谁?我在哪里?这些问题已经不再重要,如果能这样忘记徐青森,或许也是一件好事。疲惫不堪的我只想抱着马桶入睡,头一点一点地向里沉坠。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要成为第一个溺死于马桶的大笑话了。

艰难地爬回卧室,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无力。缓缓地走到窗前,望向窗外。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真好啊,又下雪了。整个世界都被白雪覆盖,一片洁白无瑕,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黑白相间的色彩,是如此纯净,仿佛能够掩盖一切罪恶和死亡。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我不禁想起了某个人。是你吗?你来了?我 在心中默默问道。然而,理智告诉我 ,这不可能。我好脏,我们已经结束了,是我亲手将徐青森拉黑,断绝了所有联系。

不,你走吧,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再爱你了。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比的委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情感。哭泣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22 点 10 分

外面下着小雪,还有丝丝凉风袭来。我没有盖上被子,寒冷的空气让我从昏睡中惊醒过来。思绪渐渐清晰,想起了去年 3 月 31 日的那一幕。当时,过量用药企图自我伤害,同样也是开着窗户,点亮一盏小灯。那时的我不停地呕吐,仿佛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此刻,那种难受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走进厨房,将炭火盆放在地上,然后打开油烟机,希望通过这样的做法抹去一氧化碳存在过的痕迹。我端起一盆冷水,浇在炭火上,看着火星逐渐熄灭,直到完全失去光亮和热度。做完这一切,我像是在梦游一般,回到床上继续躺下。身体的疲惫和心灵的创伤让我无法抵挡睡眠的诱惑,我闭上眼睛,希望能在梦中找到一丝慰藉。

0:00——次日6:00

我似乎听到了清雪车发出的嗡嗡声,以及急救车刺耳的警报声,周围一片嘈杂,让人心烦意乱。这些声音肯定不会是来接我的,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试图缓解头部的疼痛,但效果并不明显。我感到口渴难耐,好想好想找到水源,却无法喝下哪怕一口水。我疲惫地倒在床上,继续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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