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一溜烟地跑回破道观,这里原先是真武大帝观,在七十年代时候因为某些原因这道观被人给拆掉了,一直没修,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只留下几间遮风挡雨的木屋,外面杂草丛生,里面残垣断壁,不过经过一番收拾,倒是可以住人。
叶初九和他师父是前段时间搬来这里,已经有个老道士住在这里,这道士姓张,法名海志,为人和善,不拘小节。
走进道观内,院内传来狗吠声,这是叶初九养的一条小黑狗,因为经常要用到黑狗血的缘故。
后院,一间房间内亮着昏黄的灯光,灯下有两个道人在下象棋。
叶初九的师父叫莫逢松,这也不是莫逢松的真名,而是法名,一直就这样称呼,当然叶初九也是法名,至于真名,叶初九想来有些快忘记了。
莫逢松五十来岁,人跟竹竿一样瘦,不仅瘦,而且面色蜡黄,像是肺痨鬼一样,估计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倒了。
反观张海志却唇红齿白,皮肤白皙,身材微胖,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竟然有六十多岁了。
张海志自己说过他原先是全真派的人,好像犯了点错误,被驱逐出山门。
具体是什么错误,叶初九不清楚,但感觉是色戒,因为张海志还有一个孙子,目前就在申江大学上学。
“嘿嘿,莫老头你他娘的又输了,给钱给钱!”张海志大声嚷嚷道,伸出手朝莫逢松讨要。
莫逢松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扔给他,叫道:“靠,叫什么叫!你这死胖子耍阴招偷吃了我的马!”
“放屁!莫老头,你可别输不起啊不跟你玩了,老子闻到肉香了,初九你回来了啊!”张海志朝外探了探脑袋,笑嘻嘻的看着叶初九。
“还是老规矩,猪头肉、烤鸭、猪蹄。”叶初九把象棋收拾好,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哪怕再穷也要喝酒吃肉,毕竟修炼需要大量的精气,所谓穷学文,富练武。
“好香啊!”张海志笑呵呵的伸出手想抓猪头肉。
“死胖子,洗手啊!”莫逢松用筷子夹住了张海志的手。
“嘿,老小子,讲究啊!”张海志站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莫逢松见张海志离开,问道:“初九,那个花妖怎么样了?”
叶初九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道:“那自然被老子给打跑了。不过她现在化为幽灵附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一听这话,莫逢松朝着叶初九的屁股踢了一脚,道:“你这小子说的好听,这不是让花妖给跑了吗?那一招应该花妖的解体秘术了。”
“你事先又没告知我。”叶初九直翻白眼,没好气的道。
“你这臭小子要不是我被九婴鬼煞打伤了,要你出手干什么?”莫逢松轻叹了声。
叶初九眉头一挑,问道:“师父,这九婴鬼煞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又不是九婴鬼煞的对手,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算了,你先去祭拜祖师爷,再用膳。”
“你们两个大小不良在说什么呢?莫不是说老子的不是?”张海志甩了甩手上的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死胖子你有什么好说呢。来吧,咱们喝酒!”莫逢松笑道。
叶初九进入另外一间屋子内,正中央悬挂着祖师爷的画像,供桌上还摆放了一个香炉,叶初九跪在画像的面前,然后点燃了三炷香插入香炉里面。
随后叶初九取下了桃木令、符纸、铁剑等等物放在了供桌前,叶初九望着那块写着“冲虚门始祖列子”的神位,然后叩拜。
屋子内莫逢松和张海志喝酒吃肉,虽然是道人,但是莫逢松和张海志并不戒浑吃素,这张海志更是天天吃肉,还尤爱吃猪头肉。
张海志吃得油渍满嘴,喝下一杯二锅头,龇了龇牙,道:“初九啊,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做一场法事。”
“什么法事?有票子吗?”叶初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