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被这一声音骤然打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后排说话之人。
一位小哥哥自后排阔步走向前台,武大郎的穿着打扮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书生。
二长老、三长老率先起身,说道:“大郎,你来了就好!”武大郎向两位老人微微点头,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前行进。
奶妈温宁也起身跟随其后。当人们看到奶妈后,方才恍然大悟,那不正是大少爷的儿子大郎少爷吗!
前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大长老。他原本担心武大郎上前向家主贺寿,然而武大郎身为武家直系血脉,既然是内族宴会,他确有资格参加。谁能想到宴会才刚开始就出现了纰漏,早知道武大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宁可不出头露面,此刻只能紧紧盯着武大郎,不让他有任何出风头的机会,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武丰富起身说道:“没叫你出来表演,谁让你表演了。”
武大郎不卑不亢地说道:“二郎能表演,我为何不能?我也是爷爷的孙子,为什么不行?”
一句“为什么”把武丰富问得哑口无言。武丰富的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瞠目结舌,唯有向家主求救。
武丰运也被武大郎的举动惊得怔住了。听到“我也是爷爷的孙子”这句话后,他释然了。见到武丰富向他求救,便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武大郎的要求。
“那好,你上前表演,时间限制在百息之间,后面还有家族之人要给家主祝贺。”大长老随机应变后说道。
二长老、三长老听到允许大郎表演,却又限制在百息时间内,都不解地看向大长老,而大长老看都没看两人一眼。武大郎并未因大长老的百息时间限制而退缩,反而迈出更加自信的步伐,震得地板咚咚作响。走到武丰运面前,双手打拱施礼道:“孙儿武大郎给爷爷请安了!”
武丰运脸上毫无表情,嘴唇微微一动,“好,你表演吧!”
武大郎转身,两脚自然开立,双目轻闭。片刻后,两脚向两侧微微移动,双腿渐慢屈膝微蹲成高马步姿势,突然十趾用力抓地,大喝一声“降龙伏虎”,双手向左、右两侧推去外分。宴会厅的空气发出撕裂之声,波纹向四周扩散。
端坐那里稳如泰山的武丰运一个鹞子翻身,站在十米开外之处。两眼怒睁,脸色突变,嘴里哇哇直叫:“大胆小子,敢用妖功对付你爷爷。”
一句话把整个宴会厅的桌椅震得吱吱发响,族人们被这句话惊骇得如同丢了魂一般。
武大郎也被爷爷夸张的表情惊得不知所措。温宁已经走到前台,连忙拉着大郎的手向前一步,说道:“老爷息怒,大郎只是为博得您老人家的欢心,才上台表演的,他没有针对您的意思。况且他表演的只是《铁布功》的第一式降龙伏虎,威力哪能撼动您金仙境的修为。”
在武丰运说出“敢刺杀你爷爷”那句话后,大长老已经移步到家主前面,见温宁为大郎辩解,大声呵斥道:“住嘴,今天是武姓内族家宴,一个外姓人谁让你进来的,来人把这个小奴才拉出去按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