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林清也想问。
但思及他的话,又想到宋家的结局,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房间内陡然安静下来。
气氛凝重,一呼一吸都能清楚听见。
最后,还是林清也先打破了这份安静。
她看着时惟樾的背影:“总之,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时惟樾:“怎么,打我一巴掌不说了?”
又说,“我野蛮暴力,粗鲁不堪,性格阴晴不定。现在是不是该杀了你,才好坐实你说出来的话?”
林清也知道他会秋后算账。
总归怎么都是一刀,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用你坐实,你就是这样!”
那点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下来。
时惟樾在这里,她满心的委屈无处发泄,拉开门想要出去透气。
谁知,时惟樾的动作比她更快。
她的身体才离开门板,拉开门的缝隙,就被时惟樾扯回来,重新按上了门。
“干什么,现在连透口气都不让了吗?”她气得发抖,“时惟樾,你干脆杀了我得了!”
“你当我是好善乐施,杀你前还和你聊几句真心话?”
时惟樾不屑的冷嗤一声,抬手直接抓住了她的衣领,这才正视她,“你要是有暴露癖,我不拦着你。大门在那,你自己走出去。”
林清也:“……”
噙着泪花的眼睛,低下头去看,才发现自己胸口处冰冷一片。
眼泪砸在时惟樾的手背上。
时惟樾一怔。
低头看着手背上那颗晶莹的泪珠,满心的讥讽莫名说不出口。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领口上方。
这件旗袍,从胸口到领口都是盘口设计。许是刚刚挣脱时用力过猛,盘扣全部从扣绳中掉落。
所以,刚刚陈远要推门而入,他阻止是因为这个?
似乎好像也是那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去,不看她。
一时间,尴尬充斥着她。
林清也轻咳了声,贴着他的手从下攥紧自己的衣领,转过身。
她手忙脚乱的扣着盘扣。
有两个绳扣,已经松散,扣不紧扣子。
林清也有些手足无措。
时惟樾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垂着头系扣子,凉凉道:“林清也,这也是你今天的意外吗?”
“……还不是你抓着我!”看着最下面两颗怎么也扣不上的扣子,林清也欲哭无泪,不知如何是好。
从她的角度,都能看见隐隐露出来的沟壑。
时惟樾比她高,肯定什么都看去了!
林清也很是恼怒。
“我出去,你换衣服。”时惟樾说,“我就站在门口,换好衣服叫我,我再离开。”
林清也愣了下,没想到时惟樾有这样好心。
她回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时惟樾立刻不爽:“你这是什么眼神?”
林清也:“……”
她尴尬的挪开一点步伐。
时惟樾也没和她计较,越过她出了门,而后从外拉紧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