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止住话茬。
船舱上偶有人经过。
木质地板,能清晰听到高跟鞋踩过的哒哒声,还有皮鞋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
有人路过,皆侧目看过来。
时惟樾揪着她的后衣领,直接就近原则,保持这样的姿势将她推进她的房间。
林清也觉得自己像个小猫。
她和时惟樾体型上有着很大的差距。
他这样提溜着她,她无所适从。
一直到门关上,他推着她转了个圈,直接将她压在门板上。
“师座,我真的对您没有非分之想。你总这样揣测我,我实在很难办事啊。”林清也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聪明睿智的时惟樾,怎么在这一点上总是扭不过弯?
时惟樾盯着她的后脑勺:“别人怎么没你这么多事,不是搂胳膊就是夹着嗓子说话。怎么,和宋诚安谈恋爱学来的经验?”
“我和宋诚安关系是亲近了些,却从来没有做任何逾矩之事。”
林清也微微侧头,用脸颊贴在门板上。
她抬头,抓住自己的衣领往外扯了点,以求呼吸顺畅。
“师座,您这样多少有些针对我。那两件事,我都是跟着之前坐在您身边的那名女郎学的,她不也搂着您的胳膊和您这样说话?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肖想您呢?”林清也据理力争。
她今日穿的旗袍,是半高领设计。
盘扣一直从胸口扣到脖颈,尺寸刚刚好。
不松不紧,最是舒适得当。如今被时惟樾揪着,呼吸都不畅快。
这样一长段话,她说的艰难,几次大喘气。
时惟樾充耳不闻。
他说:“人家心思比你端正。”
林清也好气又好笑:“……您怎么就知道我的心思不端正?”
“质疑我?”时惟樾手上更用力。
林清也的脖子,变相的被他遏住,让她难以喘息。
她用力的扯住自己衣领,给自己腾一小块舒适的地方,也忍不住发脾气:“时惟樾,说好不对我威逼利诱!”
“威逼利诱?你心思不正,还不能对你有惩罚?”
时惟樾冷声质问,“和我谈判成功一次,就是你的挡箭牌吗?什么心思该有,什么心思不该有,看了成泽的下场,你还不清楚?”
“我清楚什么?对你就没有那个心思!”林清也很生气。
脖子被衣服面料挤压,她的呼吸变得沉重而又吃力,胸口也像是被火焰灼烧,痛苦不堪。
林清也的额头,也沁出冷汗。
她用力抓着自己的衣襟。
“别的女人或许会喜欢你,但我不会!”
林清也困难的扭过头来,怒视着身后的男人,“你性格阴晴不定,野蛮暴力,对女人也是粗鲁不堪,我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时惟樾,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的身份地位!我林清也不会!”
她铆足劲,用力的踩了他一脚。
高跟鞋的细跟,就这样踩在他的鞋面。
时惟樾仍旧岿然不动,这点疼痛奈何不了她任何。
他说:“说得好听。我提醒你几次了?还是你林清也的生活就这样丰富多彩,每天都有意外发生?”
“我是有受虐倾向吗?”痛苦让她不自禁掉眼泪。
她发了狠,用力一扯自己的衣襟,后脖颈摩擦出一片火辣辣的疼。
时惟樾的手,没料到她如此反抗,脱了力。
林清也愤然转过身来,用力一巴掌甩在时惟樾的脸上,“你提醒我这么多次,我还上赶着让你来威胁恐吓我?你又没有喜欢过人,你拿什么懂女人,又凭什么觉得所有女人都会围着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