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你皮是真的痒了!”时惟樾眉心剧烈跳动。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他彻底失去耐心。
手扣住门把手,身体顺势撞上去。
哐当一声,门把手掉落在地。卫生间内反锁的门闩,也被他撞得铁钉脱落,门就这样被他无情撞开。
林清也吓一跳,忙往里面钻。
卫生间不算宽敞,甚至有些憋仄,很快被他堵在角落。
林清也背对着时惟樾,想把自己埋进墙内。
时惟樾立在她身后。
卫生间内昏黄的光,映出两人的影子。
男人原本就身形高大,昏黄的光将他映衬的更大只,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
时惟樾提起她的后领:“转过来。”
“……师座,我错了。”林清也不敢回头。
肩膀小幅度的扭动,努力摆脱他的桎梏。
“刚刚说的不是挺欢?”
男人手攥紧几分,勒住她的脖颈,不让她动弹。
动作粗鲁,彰显着他内心的不爽快。
只是声音,一贯的平静冷冽,“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我仔细听听。”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清也:“……”
她哪敢?
再重复一遍,她小命还保吗?
林清也觉得,她在时惟樾面前,失态这回事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现在的她,扒着墙,毫无形象。
“师座……”她弱弱出声。
时惟樾惜字如金:“说。”
林清也:“……师座,我刚刚就是说,说您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大人物,女人见了您都会喜欢。”
后面的人一静。
“林清也,你浑身上下就这张嘴最厉害。”半晌,身后的人才开口。
“师座,这是真心实意。”
“真心实意?”
时惟樾不屑冷哼,声音更是薄凉,“林清也,你是觉得我记性不好,忘了你刚刚说了什么,还是觉得我好糊弄?”
逃不了了!
林清也懊恼不已。
时惟樾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她怎么能壮着胆子去笑他?
她说:“师座,我问您是否谈恋爱,那是说您洁身自好。您的外貌自然不是我添油加醋,女人定然喜欢。只是提个小小建议……“
林清也回头.
看着他的脸色,她斟酌再三,才谨慎的比了个小指甲盖大小,“就小小的建议,要是懂得心疼女人就更好了。”
“想要我心疼你?”时惟樾眼睛微眯。
林清也小声嘀咕:“心疼倒谈不上,要是师座能松开我的领子就好了。”
这样提着她的领子,她好像个犯人。
背对着他,她总惴惴不安。
“松开你?心疼你好让你喜欢我吗。”时惟樾轻而易举将她提起来。
左右手交替,她被他提溜着转了个身。
林清也差点没断了气:“……”
好在冬日添的衣服多,她穿了件高领毛衣,很是柔软。
她只是让他松开她,不是让他更粗鲁的对待她。
时惟樾说:“编排我的时候,怎么没想逞口舌之快的后果。现在这样舌灿莲花,不让你去唱戏真是可惜。明日舞厅节目,就由你来演如何。”
“……错了。”
“除了这两个字,是没别的话说了?”
“师座,我肩膀好疼。”脖子被勒住,林清也有点喘不过气。
她仰着头,双手握住时惟樾的手腕,可怜兮兮道,“真的,要是再不上药,明日肩膀就动不了了。”
手腕一凉,时惟樾视线顺势落下来。
“手。”
林清也低头一看,忙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