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干了眼泪,也吹醒了她。
时惟樾是讲目的的。
“你说呢。”
“……总不可能是看上了我。”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时惟樾偏头,促狭看了她眼,“自己父母健在,上赶着给别人当寡妇,还要守孝三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防我。”
林清也:“……”
再次被看穿,她很窘迫。
传闻总不至于空穴来风,她虽没看出时惟樾贪图美色,但防着总是无错。
人多口杂, 她也不想多增是非。
虽会落人口舌,但也能为自己增一项重情的美名,还能杜绝别人的心思。
林家的地位,不上不下,不尴不尬。
女人在这个世道本就凄惨,特别是美貌的女人。
她若不为自己打算,迟早做了别人的掌中之物。
时惟樾说:“都说军阀是流氓。流氓管你贞洁烈女、守孝三年么,那是正经人才遵从的。”
林清也再次沉默。
她脸上的沉静,再一次被他撕裂。
懊恼和窘迫再一次暴露在他面前。
刚哭过,面颊在冷风中吹过。眼睛、脸颊、鼻头都染上了红,缤纷的表情在她脸上,更添喜感。
林清也喊:“停车!”
她想跑。
车没停,还在往前开。
她的话,在这里没有任何威信力。
声音在车厢中化开了,留下的尴尬却在寂静无声中节节攀升。
林清也的脸,火辣辣的烧。
她抓紧身下的坐垫,几乎快搅碎:“少帅,您那么多女人,为什么非要我?”
“我什么时候要你。”
时惟樾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传消息的是你,自作多情的是你。我警告过你,不要肖想我。”
林清也:“……”
“我那么多女人?”
时惟樾说,“女人送上门,我就要睡她们。怎么,我是那个交际花吗。”
林清也后背一阵燥热。
她这下也知道了。
时惟樾不是想要她,不是引她入洞,而是人无情,嘴也毒。
“……那外面说,你喜新厌旧,换女人如换衣服,还把女人玩死……都是什么?”林清也有些木讷。
她怎么觉得,他根本不好美色?
时惟樾说:“当日你跟着宋诚安来督军府,也可以得此美名。”
林清也:“……”
车停下来。
林清也借着昏暗的灯,看到自家门牌。
从邱公馆到林公馆,路程不过三十分钟,她却觉得过了很久。
“你们下去。”时惟樾对前面的副官说。
两人立刻下了车。
车上只剩下他们。
林清也坐立不安,想跟着下去,欲言又止。
“我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你合适。”时惟樾突然开口。
林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