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施慧的抚养费,姑姑另找了一处三居室的房子租下来,这样阿旗也有自己的房间。
由于姑姑经常酗酒,工作不稳定,今天是便利店的营业员,明天也许就失业了。
他们的生活不宽裕,仅能保证温饱。
虽然如此,小施慧还是愿意呆在这里,因为她受伤的小心灵认为,国内已经没有她的家了。
每年法官要落实她的生活情况时,姑姑就会带她到租来的豪宅中短暂的视频。
开始的时候受到姑姑的威胁,不敢跟法官说出事实。
后来,姑姑以她和阿旗交舞社的费用作为交换,让她在每年核查的时候配合。
她越来越喜欢和阿旗待在一起,也渐渐爱上舞蹈,所以就答应了姑姑的交换条件。
至于姐姐施琪,她心里一直埋怨姐姐把她送出国。所以一直拒绝和姐姐联系。
……
也许,从第一天的见面开始,施慧就离不开阿旗了。
阿旗带着她一起上学放学,去舞社练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时候的施慧也会觉得枯燥无聊。
阿旗也不逼她,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没有阿旗在身边,施慧做什么事都会觉得无趣。
于是她还是乖乖的回到练舞室,跟着阿旗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拉筋、身韵。
每当这时,阿旗都会不自知的嘴角上扬:还是离不开我吧?
……
时间如白驹过隙,施慧和阿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
随着年龄渐长,青春期的懵懂让两人变得别别扭扭。
施慧发现阿旗渐渐长出喉结。
阿旗发现施慧渐渐身材玲珑。
施慧发现阿旗开始用剃须刀。
阿旗发现施慧开始穿少女胸衣。
阿旗发现施慧偷偷摸摸洗床单……
施慧发现阿旗也偷偷摸摸洗床单……
他们之间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像隔了一层纱。
……
阿旗十六岁时,身高串上一米八,施慧仰望着他,心里惴惴不安,他还会一直宠着我吗?
彼时,施慧十三岁,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唇红齿白,阿旗知道她不再是那个小哭包。心里揣着担忧,她还会像小时候那样离不开我吗?
一天,有个男孩在放学路上堵着施慧,要送她一盒巧克力。
施慧虽懵懂,却也知道这叫表白。
她拒绝了:“谢谢你。我哥说我不能随便拿人东西。”
阿旗刚好路过,施慧喊他:“哥!等等我!”
阿旗走过来,看着那男孩递出的巧克力,冷不丁冒了一句:“我不是她哥!”
说完,面无表情,牵住施慧的手就走。
留下那男孩呆愣原地:不是哥还牵手?这是宣誓主权?
前头走着的阿旗还不忘教育施慧:“你现在不是小孩了,跟别的男孩要保持距离!男女授受不亲,你听过吧?”
施慧眨巴着大眼睛:“那我也要跟你保持距离吗?”
阿旗脸微红:“我不一样,我是你哥!”
“那刚才你又说你不是我哥?”施慧怼他。
阿旗脸更红了:“我那说的意思是,不是亲哥!”
施慧揶揄他:“不是亲哥也可以牵手吗?”
她还故意举起被他牵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阿旗微囧,猜不透她的意思。只好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径自走了。
施慧心里闷闷的:我又没说不让你牵!
而阿旗又担心施慧一个人,没走两步转头说:“跟上我,免得又有人给你送这送那的!”
……
凭着两人对舞蹈的执着,他们的舞艺练就得出类拔萃,渐渐在舞团中显山露水。
尤其是阿旗,在他刚满17岁的时候,已经在舞团占据显要位置。
而此时的施慧年纪还小,舞感尚显稚嫩,只能在舞团里跑跑龙套。
她只能在旁边默默关注着阿旗排练的样子。
这天,舞团准备排一支新的舞,需要舞者们两两配对。
由于平时阿旗为人随和,不少女孩来找他搭档。
于是施慧就看着阿旗笑容满面的跟每个女孩周旋。
她感到很烦闷,不想再呆在舞室里,就自行回了家。
回到家里,姑姑刚好在,难得的清醒。
看到她回得早,问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要练舞到晚上吗?”
施慧心情不好,泱泱的说:“身体不适,就先回来了。”
“那正好,跟你说个事儿。”姑姑难得的正经:“你姐姐委托当值法官联系我说,她已年满十八,已经继承了你父母一部分的遗产,现在想接你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