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庭了然的看了他一眼,沉思片刻,问道:“岳父已经辞了官?”
沈之衡干笑道:“玉臣玉恒两个孩子有出息,我自然……”
萧晏庭高深莫测道:“再等两年吧。”
沈锦月偏了偏头,摸了摸肚子,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
寿王府竹溪苑里,卫澜衣面容冷淡的在三清面前上香,听着身侧人说话,神色才有了些变化。
“戚嬷嬷,你说,这王府,以后还有我的地位吗?”卫澜衣将香炉旁边的灰扫了扫,看着烟一缕一缕往上冒,眼神幽深。
戚嬷嬷怔了怔,心疼的看着她:“姑娘,好姑娘,你还年轻,万一以后就怀上了呢?”
“她如今都两个月了,我还能有什么指望。”卫澜衣轻声细语地,神色间带着自嘲:“原以为是个庶出的,嫁进来以后却将事情看得明白,一来就投了老太妃,进了宫里,奔着太后就去了,这番下来,叫我不敢轻易和她为难。”
戚嬷嬷上手扶着她:“姑娘,你是婆母,即便拿出款来为难她又能如何?谁敢说你什么!”
卫澜衣摇摇头:“你别看王爷平时什么都不管,他对府上什么都清楚,萧晏庭就是他的命根子,当初娶我进来,也是为着他能有个母亲疼着,我若不疼他,即刻就能被凉在院里出不去。”
“王妃……”
卫澜衣笑了一声,眼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你去将沁琢叫过来。”
卫沁琢来的时候,一身冷气被屋内的暖意融化了些许,她朝着屋内欠了欠身,神色有些疑惑:“姑母?”这个时候叫她来,有什么事?
卫澜衣朝她招了招手,待人走近,低声笑了笑:“今儿是腊月二十九,晚些时候,要不要叫庭儿领着你一起去放花灯?”
卫沁琢顿时垂下眼帘:“姑母这是何苦,他们夫妻恩爱,哪有我插手的地儿。”连福寿堂那个最近都没了动作了。
卫澜衣冷眼看她:“你别忘了你母亲和弟弟!他们在卫家的日子好不好过全凭你一句话!”
卫沁琢闻言露出几分嘲讽的笑,麻木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