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拍了拍孟坦手背,皱眉道:“...疼。”
声声酥。
孟坦只觉下腹一紧,眼神眯了起来。
周曼却转头剜了金塬一眼,声音不似刚才的娇媚,而是带着恨:“姓金的,是你不仁在前,别怪我不义!”
“大当家,我这个夫君家里富着呢,田产上千亩,还做着见不得人的买卖,您怎么能只要五千两,五万两他也是拿的出的!”
孟坦闻言心中一喜,把那点旖旎心思压下,问:“果真?”
“我嫁给他两年,还能不清楚嘛!今日他为了那点钱财要把我卖了,那我还就不稀罕他了!我跟您走,您把他绑了,准能狠狠敲一笔!”
众水匪一听都兴奋起来。
他们整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为的就是钱啊!
此刻,金塬在众人眼中已经成了一只超级大肥羊。
孟坦站起身,朝周曼伸出手,“夫人,请起吧。”
周曼却猛然磕头了几个头:“大当家,奴家有两个请求,求您答应!”
孟坦心情不错:“说。”
“我诚心礼佛,不想无辜之人因我丧命,奴家愿意跟了大当家,只求您能放船上其他人一条生路。”
“第二呢?”
周曼一把拉过倒在地上的惜竹:“这是我家妹子,自小和我相依为命,我父母都已不在,我若跟了您,她回去之后还怎么活下去啊,我求您把她也收了吧,也让我们姐妹做个伴。”
孟坦看了眼惜竹,随即笑道:“夫人有心了,那我就好人帮到底,以后你们姐妹跟着我一起享福,至于其他人嘛...”
周曼抬起头看向孟坦:“大当家,那些住在一楼船舱的可没什么体面人,个个都是穷鬼,至于我这些侍卫,他们平日对我不错,我实在不忍心连累他们一条命。”
“罢了,其他人我不动,这样行了吧?”
说罢,孟坦指了指船家:“你继续开船,他们几个交给我。”
“那这钱...”
“嗬!”黑壮男子大喊一声,“咱们什么时候欠过你的钱!等赎金要来,自然给你送去!”
船家嘿嘿一笑,躬身行礼:“孟爷一言九鼎,这我哪能不信您呐!只是这分配...”
黑壮男子眼睛一瞪:“老规矩!”
“规矩不就是用来破坏的吗,孟爷,三七您看如何?我们只要三分!”
“你可真贪!”孟坦围着船家转了一圈,手中的长刀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船家低着头弯着腰,浑身发抖,却始终没有退后。
孟坦定住,大力拍了拍船家的肩膀,大笑道:“我孟坦喜欢贪的人,足够贪,才足够狠!张掌柜,咱们下次合作愉快!”
“一定,一定!”
周曼等这俩人唱完戏,再次眼巴巴的看着孟坦。
早就心痒难耐的男人上前一步,大手一揽便把周曼扛在肩头,大喝一声:“回!”
“嚯!嚯!嚯!”
一百多名水匪齐齐呐喊,喊叫声传到海面上,也传到了等待已久的赵时宴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