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宴想到自己这一个多月不是听这俩人哼哼唧唧,就是听李意念那些酸掉牙的诗词,别说蛛丝马迹,连一个可疑的苍蝇腿儿都没见到。
真是浪费时间!
终于等到俩人偃旗息鼓,赵时宴侧身轻巧的来到窗前,正准备溜出去,就听帐中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殿下,媚儿有孕了。”
赵时宴剑眉一挑,一条腿又从窗户边收了回来。
李意声音沙哑,还带着事后的餍足:“媚儿休要骗我,真要有孕,你怎会还与我做这事?”
周媚心中冷笑。
男人是什么东西她最清楚,不给他点甜头,怎么谈条件?
“大夫说我胎像很稳,当是...无事的。”
李意这才相信周媚不是在胡诌,惊的坐直身子:“真的?多久了?”
“已经月余了。”
二人床事频繁,几乎每天都有,这日子是算不清楚了。
李意呆愣愣的不说话,周曼咬着嘴唇,眼眶马上蓄满了泪水:“意哥哥,你是不喜欢吗?媚儿听到自己有孕可是高兴坏了,这是我和意哥哥的孩子啊,媚儿做梦都想呢。”
赵时宴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恨自己午饭吃的太多。
“媚儿,你放心,我会去求父王,让他允准我们成亲,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殿下...”
小床又吱哇乱叫起来,这次赵时宴没有犹豫,翻身从窗口跳出去,灵活的犹如一尾鱼。
周曼看着池塘中游来游去的小鱼,随手洒下鱼食:“吃吧。”
念菊把披风给周曼披上:“小姐,天凉了,您别总在风口吹。”
“我最近天天打拳,感觉身体好了不少。”周曼拉过念菊的手,“你自己才该多穿件衣服,手冰凉。”
“小姐!信!”惜竹脚步轻快的溜到周曼身边,“两封!”
周曼也顾不上别的,接过来就朝屋里走:“把望梅喊过来。”
主仆四人围坐一起,对着桌上的两封信。
文颂身上的伤基本都好了,此刻她也站在一旁,猜测是什么信能让周曼这么紧张。
“拆吧。”惜竹等不及了。
周曼随手拿起一封:“先看父亲的。”
此前,周曼写了两封信出去,一封寄给周明望,向他打听李瑶和母亲的事,另一封寄给了冯柴,让他在南汉帮忙打听。
隔了这么久才回信,看样子事情不像周曼想的那么容易。
周明望的信不长,冯柴的信却厚的吓人。
等到主仆几人看完,已经是一个钟头之后的事了。
房间里久久没有人说话,文颂最先打破沉默:“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她不认识燕王,也不知道周曼为什么要去查这个人,她像在看一个故事,两封信拼凑出的残忍故事,让她看完之后心里极不舒服。
念菊嘴唇都咬破了,周曼用手绢帮她擦嘴:“傻妮子,不疼啊?”
望梅呼出一口气:“小姐,李瑶他应当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