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姨娘叹口气,却只是说:“媚儿,你见过的男子少,很多男子,他们到了床上就...就都是那副样子的,况且你和郑王干柴烈火,他又血气方刚,这也...也不是不可能...”
“姨娘!”周媚高声叫了一声,却突然晕了过去,直直栽倒在床上。
仇姨娘急道:“拂夏,快去把我私库里的老山参取出来给媚儿冲水喝,那个管用!”
“是。”拂夏忙领命而去。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荷包被挂在周曼的床头,晃晃悠悠的散发着暗香。
章大夫是第二日傍晚来的。
“章大夫,媚儿怎么样了?昨日还晕过一次呢。”
“二小姐忧思惊惧过度,再加上饮食失调,脾胃虚热,请问夫人,二小姐最近是否睡不着还易醒来,醒来后便再难入睡,心情燥郁,身体疲乏?”
周媚隔着帐帘道:“正是,不知...可有办法?”
章大夫轻叹口气:“二小姐平素身体底子不错,只是这次亏损的厉害了些,需得慢慢调理,老夫开几张方子,让拂夏姑娘去抓药吧。”
仇姨娘忙作揖行礼:“章大夫,媚儿才十五,您可一定要尽心尽力啊。”
章大夫把人扶起:“夫人放心,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二姑娘需得有些耐心。”
章大夫是将军府最信任的大夫,医术比宫里大夫院的那些人也不差,不然老爷也不能一直请他照顾府中人身体。听他这个意思,媚儿应当无大碍,仇姨娘这才把心放下来。
“小女记住了,麻烦章大夫。”
“二小姐,恕老夫直言,您这病根源还是在心上,还请姑娘放宽心,不然吃再多药也无用。”
“...是,多谢大夫。”
对春阁。
周曼喝完今天的药汤,苦着舌头问道:“章大夫走了?”
望梅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医书在看,闻言回道:“是,刚从二小姐处离开。”
“可交代清楚了?”
“您放心吧,他知道该怎么做。”
周媚看着望梅笑:“我听父亲说章大夫自小便是个医痴,他如此帮我们,还是因为你,我看他都恨不得拜你做师了。”
望梅放下手中的书,摇了摇头:“小姐错了,他看重我的医术不假,痴迷医术也是真,但要说他为何帮我们,奴婢觉得还是因为他足够清醒,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姓周而不姓仇。”
周曼赞同的点点头:“有理,倒是我糊涂了。”
望梅笑道:“小姐何时糊涂过?不过是您最近用脑太多,就说宫中那一件事吧,您前前后后不知耗费了多少脑力。奴婢斗胆僭越,奴婢就是觉得不管您有多少要做的事,还是徐徐图之,身体最要紧。”
“好,听你的。”
“您就会哄我,奴婢还是再精进一下医术吧,防着您哪天心血来潮又要服毒。”
周曼和念菊对看一眼,都不敢接话。
突然,惜竹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小姐,宫里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