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时蓝发现,玄沅就真的是一个被父兄娇养宠坏的公主,可以随着自己的喜好决定事情。
“听说他有哮症,不如去御花园弄些花粉来,他犯了哮症,便会生气走了。”
玄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的方法一般坐了起来,说着便立刻让人着手准备。
“公主,这不太好吧,若是哮症发作,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时蓝制止道,并不认为此计是良策。
奈何玄沅想做的事也不是时蓝能够随便干预的。
玄沅的命令一下,立刻便有宫人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像是没等到人,玄沅小憩了片刻,直到一阵声音才唤醒了玄沅。
“在下傅隆江之子傅云嘉参见公主殿下。”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时蓝站在一旁,听着傅云嘉的声音,有些疑惑。
玄沅悠悠转醒,睡眼惺忪,正要坐起来,忽然便有宫女来到时嘉面前用扇子使劲扇着。
花粉顺着风飘进了帷帽之中,时嘉皱眉,惊觉是花粉后,唇边勾起了笑。
如此伎俩罢了。
玄沅一下便捧腹大笑起来,正是她吩咐宫人只待时嘉一进来便用扇子扇着花粉,好让时嘉哮症发作。
正兴奋地等着看时嘉的反应。
扇子扇起来的风竟吹开了帷帽的一角。
玄沅便看呆了,面前的时嘉眉眼修长疏朗,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落下额前落下的几缕黑发之中,整个人生的极为秀雅。
白色长衫,脸庞线条分明,松散的墨发流泻在肩头。
好一个芝兰玉树般的身影,清隽俊朗,如松如竹。
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有些失礼之后,玄沅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你,你可还好?”
时嘉取下帷帽,语气温和的说道:“公主的见面礼,傅某心领了,公主可愿看看在下给公主带的礼物?”
时蓝差点要惊呼出来,帷帽之下之人竟然是时嘉!
哪里是什么傅云嘉!
时嘉展开一幅画,里面赫然是玄沅的模样。
画的栩栩如生,画中人竟然和玄沅分毫不差。
“这是你画的我?”玄沅显然十分惊讶。
她的画像宫中的画师并非没有给她画过,可没有一张有时嘉画的如此传神。
“拙劣技艺,献丑了。”时嘉浅笑着,眼神倒是透过玄沅看了一眼身后的时蓝。
此刻时蓝很想冲上前去问时嘉,为何要来到宫中,嘴唇紧抿着,指尖已经深深的陷进掌心。
已经一人深陷狼窝,非要两人一起在这宫中,只会将浑水越搅越浑。
倒是玄沅有些不好意思了,盯着时嘉,有些害羞地不好意思看时嘉,“本公主很喜欢,只是你的哮症...”
“家父寻了名医,已经治疗地差不多了,现在很少发作。”
“对了,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傅云嘉。在下虽未曾考取功名,本是万万当不得公主之师的。今日受祁王殿下之托,愿为公主分忧一二。”
时嘉说这话的时候笑着,眸里似乎有点点星光。
本是端方大气,玄沅却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不妨不妨,今日便开始教学吧。”
玄沅心里对时嘉极为满意,加上他谦逊的模样,玄沅倒是觉得他更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