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蓝,你说什么呢!!”木红梅见她说自己,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急忙出声,抿着嘴,似乎有些怕时蓝牵扯到自己。
见是有宋泊荣指认,玄昭便像是怀疑上了时蓝,盯着时蓝,便要下令拿人。
“太子殿下好大的权利呀,请问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她的玉佩吗?”宋徵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玄昭面前。
看着比自己高了一点的宋徵,玄昭感觉自己的气场有些不足,但也是发狠了的指着宋徵。
“有直接人证指证她难道还不算证据吗?”
“二叔,你可曾亲眼见到就是司蓝身上掉下来。”
宋泊荣这时候倒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既是如此,殿下便不能随便带走!”宋徵对上玄昭的眼,似乎铁了心要保住时蓝。
“宋徵你疯了吧,你这是在袒护刺客!你信不信我参你一本!”
玄昭此刻怒极,不满宋徵与自己作对,当下便想对宋徵动手。
宋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宋徵面前,便是一个巴掌,冷声道:“放肆!怎么能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随即又对玄昭行礼。
宋徵微微偏头,虽然并未再说些什么,可眼中还是坚决的不肯退让。
宋徵此刻能为她说话,多半是想还她的情。
虽有些动容,但是时蓝自然不会以为他是无缘无故对她好。
“太子殿下放心,如若此女子就是刺客,那么明襄侯府定不会姑息,可当下证据不足,是否要再查探一番呢。”
玄昭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静兰身上,“那不是那个蓝,就是这个兰了。”
说罢就要去抓静兰的衣袖。
时蓝衣袖下的手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看向玄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
“太子殿下,慎之!”玄墨及时拉住了玄昭,看了一眼静兰。
一眼便认出静兰,又看了一眼时蓝,心里有些明白了什么。
“既然宋二公子说了,不是这个时蓝,那么这个静兰没有被刺客所伤,也没有护主吧。既然如此,带走查证!”
玄昭看着静兰,眼神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上下打量着,最后似乎是铁了心,就下令让人押走了静兰。
静兰只是刚进府几天的下人,也没有什么功勋,时刻被当做弃子也无可厚非。
时蓝盯着静兰,想要向前拉住静兰,却被宋徵制止住了。
看着他的眼神,时蓝明白,今日玄昭并不是来抓刺客的,是铁了心要从明襄侯府抓走一个人。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静兰!
静兰临走时看着时蓝,摇了摇头,微红的眼眶中却满含泪水。
虽然静兰是宋深院中的人,可眼见此刻玄昭不罢休的模样,宋泊荣又有把柄在玄昭手里,既是有心,也只好委屈静兰了。
见是抓到了人,宋泊荣当下便被释放了,抖了抖身上的灰,伸了伸懒腰,抱怨着,“真是累死爷了。”
静兰被抓走了,没有什么证据就这样被抓走了,而真正诬陷别人的人却还在这喊累。
时蓝突然冷笑一声,这才是真正的权利压死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们便是受尽委屈的那一个!
宋憬想要扶住时蓝,却被时蓝推开,自己却一步一步的走着。
落寞苍凉的背影,宋憬突然觉得有些抓不住她。
宋徵也同样发现了时蓝的失落,可今日之事,若无一个顶替的人,则不会轻易平息这件事。
毕竟事关皇子,于皇子而言,一个婢女的性命实在没什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