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横刀夺爱
过阳历年还没过阴历年的腊月初六,天空飘着纷扬雪花。雪花星星点点漫不经意洒下来,远处山峦和沟壑,房屋,山间小路,高低不齐林木都泛着一层白,远远望去,像是披上一层明晃晃薄薄银毯。
沈让正是在今天这个飘雪日子违心定婚。家里人除去他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笑容,有条不紊准备着定婚所用酒菜等。特别是沈父和沈妈,两位老人都表现的心满意足,对于儿子这桩婚事他们可以说是最满意,说来也怪,自从沈让答应和王莉定婚沈向东头疼毛病竟然慢慢好起来,眉头舒展,脚步轻快。真是应了那句:“心病还需心药医”。
王莉是位长相俏丽、个头中等、身材匀称、性格端庄姑娘,最吸引人的是白皙皮肤,一双似笑非笑丹凤眼给人亲切感。对于这门亲事她从里泛着满意,和沈让见过几次面,被沈让英俊外表,不凡谈吐所折服,这正是她想要谈婚论嫁对象啊!可单纯姑娘没有想到沈让心中早有青梅竹马恋人。所以,当她欢天喜地和沈让来定婚时候,却看到沈让一副冰冷面孔。
是的,是冰冷。全程沈让都在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被人指使着干着干那,像一个面无表情机器人。对于自己未来新娘子他看都懒得看一眼;而王莉还蒙在鼓里,以为是今天这样喜气忙碌日子使沈让太过劳累。就是在交接信物时候,交接信物是指男方给女方定婚礼和衣物。女方接受表示这门亲事定下,而女方则随心给男方买点衣物等表示回赠。
这边沈让定婚,那边痛苦两人。一是明月;二是金玲。明月此时的状态已经是半傻,她早上出门听到沈让今天定婚消息,整个人瞬间失去主张,脚步不自觉来到沈让家。这是她小时候找沈让玩耍经常来的地方。望着熟悉院落和屋子,她傻傻地笑着走进屋内,走到炕边一声不吭挨着沈让未婚妻王莉坐下来。她幻想着她是今天的主角----沈未婚妻。傻笑着注视着屋内来来往往忙碌之人。疯癫样子像极红楼梦中林黛玉。
开始明月反常举动没有屋内人没有注意到,还以为是来看热闹的。但是,被一个人及时注意到,不是别人正是魏大娘,她给明月和沈让保过媒,知道两人感情纠葛。看到明月这个样子她知道是心中受打击人变傻,她伸出手上前拉住明月,想把她拉回去,嘴里还小声说着:“孩子,跟我走,咱不在这。”没想到明月看到是她,只是礼貌性笑笑并未挪身。见拉不动明月,魏大娘慌忙跑回沈爱国家中,向沈爱国说明情况,沈爱国听后慌忙跟着魏大娘走出屋子,由于着急,脚下一双鞋还未穿上趿拉着来到沈让家,沈爱国进到屋内见到在那傻笑明月不由分说拉上就走,明月边走边挣扎着说:“爸,你松手,我不走。”但是奈不住沈爱国力气大,还是把明月强拉回家。
这一幕恰巧被忙碌中沈让看到,他正在院里亲戚们那敬酒。以前说过,这山村百里流行定婚和结婚一样隆重。也是请亲戚摆酒席。在人们心目中,吃过订婚宴就算是一家人。
沈让看到明月被父亲拉走,举着敬酒杯子停在半空,忘记下步该说,该做什么,在别人善意提醒下才拉回思绪。只不过,看到明月难过离开那一瞬,他的心碎了!禁不住一行泪偷偷滑下落尽酒杯,“来,亲戚们,干杯!”他大声说着一扬脖灌尽一杯酒。接着他一杯接一杯喝下,直到把自己灌醉。
明月则被父亲关到家中再也出不来,赌气躺在炕上拉床被子蒙头装睡。不过,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混沌思绪稍微清醒些,也感到刚才这样是有点冒失,她的心还是很痛,但是转念想到沈让以后不再孤单有人陪,她反而有些替沈让感到些许慰藉,或许,替爱的人着想,这是爱的最高境界吧!
刚才说过还有个人同样痛苦,那就是从小暗恋沈让金玲。当听到沈让和邻村姑娘定婚消息她又气又恼又恨,这个脾气暴躁姑娘真是火冒三丈,气的在家直跺脚。她想不通凭自己漂亮外貌究竟输在哪,她双眉拧成个疙瘩,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为自己婚事,父母亦同样为她操碎心,一家女白家求,为她说媒的也算不少,奈何都不愿意,她心中就是惦记着沈让,特别是看到沈让当兵英姿飒爽归来,她感觉自己和他真是天造一对,地配一双。于是,她让父母托媒人上前说媒,没想到被拒。知道沈让今天和别人定婚,她几乎肺都气炸了。
金玲在家经过描眉化眼一番打扮后,来到沈让家附近,她不敢和明月一样进去,只躲在沈让家墙头外面静静看着里面动静。她在思考着改变命运方法,这是个心机和胆量都十分过人姑娘。
真是应就那句话:“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金玲在沈让家门口待过半天,眼看着客人酒足饭饱后陆续离开。她那颗执拗的心始终不愿回家,连中午饭也没吃,把母亲换她回家吃饭声也置之度外。她想等沈让自己走出来时亲自问问他,问什么不喜欢她,到底她做的哪点不好。
送走客人后,沈让竟然自己走出家。只见身上灰色西装有些歪斜,衣服上溅着酒和菜等污秽物,走路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喝多了。他手上还提溜着一个酒瓶。边走边往嘴里倒着。一些散发着透明酒气酒水被撒到衣服,衣领上。他踉踉跄跄的奔着村外场院走去。
心烦意乱的他不愿在家待着,他想找个清净地散散心。那是他和明月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
此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上午小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由于下的太小几乎除去湿润几乎没留下什么踪迹。人走在街上还是有些泥泞,发出“啪叽,啪叽”声响。太阳发懒没有出来,看起来大地还是灰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