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匹配也应当依礼而行,大夫财富如何能比君王财富更高,贫贱百姓财富如何能比高贵贵族财富更多,此乃乱礼也。”
一番话说出来,那些个老贵族们顿时是大声喝彩。
这可真是受到他们的心坎里去了。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平民百姓怎么可以比我们土地还要多。怎么可以和我们相提并论。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
原来自己信奉的乃是儒家思想。“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贫贱百姓乱礼而行,怎可与贵族相提并论?”
下面这些人拥趸一上来之后,儒家那人更加肆无忌惮。
“人分三六九等,有君子与野人之分。君子坐而论道,所做乃治理天下之大事,野人于田间劳作,只能做躬耕、百工等小事。”
“正所谓,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此乃礼法也。”
“至于律法,上古有言,刑不上大夫。大夫犯罪需道德谴责,怎可公之于众,使之受辱受屈。”
这番话一说出来,当即是让下面的墨家巨子极度的气愤。
他们墨家先祖墨子之所以会从儒家脱离出来,便是看不惯,儒家为了维护尊贵卑贱,强行为强权做背书这一套。
于是墨家巨子当即是站了出来:“尔等所说之言,此真乃谬论也。”
墨家巨子一站出来,儒家这边当即是冷笑:“我道是何人,原来是背师出逃者,尔等连侍师如父都做不到,有脸在此说吾等谬论?”
墨家巨子不卑不亢:“先祖从儒家走出,吾等觉得甚好。所谓人生而有贵贱之分,真乃谬论之中的谬论。”
你我皆是头身手脚、心肝脾肺所组成。难道你的心肝脾肺便是先天带着黄金不成?”
“如果你身无所谓贵重之物,何来所谓的贵贱之分。”
“照你这般说法,我大秦皇帝先祖乃上古周朝一马夫,然先祖披荆斩棘,得此天下,是为何?也是生而贵者?”
“谬也!”
“乃艰苦之奋斗得天下,天下之人唯有所事不同,何来贵贱之分?”
“皇帝陛下每日劳心天下之大事,还要劳力于案牍之奏章,照公所言,难道陛下也是小人乎?”
—番话吓得儒家的代表是颤颤巍巍,抬头看向了上面的嬴政。
果然见嬴政脸色有些不悦。
嬴政自己也心想:每日自己要劳心于天下大事,又要处理那堆积如山的案牍奏章,真可谓是劳心又劳力。
若如儒家所言,自己既是君子又是小人。
这不是人格分裂?
这时候陈河就站起来了。
“诸位所言皆有道理。”
“法家依法治国、不论亲疏贵贱,此乃公正。”“儒家以礼,以仁治国,此所谓人情!”“墨家非爱兼攻人人平等,所谓悲悯。”“道家无为而治,提倡平淡,此所谓心安。”
“诸位争吵之由,盖因一家之言,难治百家之事。”
一番解释,让下面的诸子百家都是眼前一亮。
以前他们都是主张自己的思想是最好的。哪管别人的多优秀龙。
现在一听陈河这番话,顿觉有理。
“故以本座来看,非是百家并举,而是百家互鉴。”
“法理之中不外人情,礼仪之中摒除繁琐;仁义之举,看对谁;非爱兼攻,看条件;道家之无为,也要看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