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离站立起来开口道:“我想回家!”
风不离很确信自己说出口了,但是连自己都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语,也就是说自己被噤声了,青年好笑的看了一眼王座上的小男孩,又看了眼还站立着的风不离,很随意的挥了下手,风不离顿觉周围压力一轻,正欲开口时压力又至,风不离知道是小男孩搞的鬼。军帐内谁也没有说话,老金依旧低着头,随着时间的推移,风不离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好像成为了青年也小男孩比拼实力的媒介,很快的,军长内刮起了大风,那是因为这小小的空间内各处出现了压力差导致的空气快速流动,又过了几个呼吸,大风变成了狂风,而深处漩涡中心的风不离以及被压制出了内伤,胸中有一口血想吐又被强压了回去。
风不离脸色潮红,好像快要嫡出血来,但他又反抗不了,这一人一妖实力太高,要是他们愿意,估计杀风不离都用不着一个眼神。
越来越难以呼吸,边上的老金知道风不离的处境,但他还在犹豫,看到风不离就快死了,老金才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高声吼道:“风不离他不愿意回去!”
听到老金的吼声,青年似与小男孩都不觉得意外,一人一妖几乎是同时收手,风不离压力一轻再也忍不住的倒坐在椅子上,脑中一片空白,军长外的白嘻嘻好像是得到了谁的指示走进来把风不离抱走,等出了军帐,风不离依稀听到了里面传出的谈笑风声,这对风不离来说真是莫大的羞辱与讽刺,到了妖族后,这是第一次,风不离有些怒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嘻嘻一眼,有些冷淡的问道:“我们就非要这样吗?”
白嘻嘻不知道风不离再问什么,她没有回答,或者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回答,她听说过妖族在人族被猎杀的结果,也听说过人族在妖族被折磨的事,但她没有亲身经历过,她是对人族没有好感,但好似一张白纸的她是亲眼见证风不离是在妖族是怎么挣扎求存的,如果换成她,估计早就不想活了,设身处地想想,有时候精神上的漠视与打击,真的比直接杀了一个人或一个妖来的更狠,莫名的,她有些同情怀里的这个人族男人。
好像是感觉到了这只白狐的怜悯,风不离强忍着的心头血终于是忍不住的喷了出来,白嘻嘻的胸前被鲜血染红,但她好像早就明白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依然沉默着。
“你同情我?”风不离彻底被刺伤,他这只蝼蚁为什么到哪里都会被别人践踏?同阶层的因为他性格好而随意践踏他,高阶层的因为实力强而践踏他,现在不同种族的因为同情而践踏他,这一刻,他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慢慢的冷静下来后又喃喃自语道:“我们......你们......就非要这样吗?”
没有人回答他,陷入昏迷的风不离直到第二天半夜才醒,习惯性的观察了下周围环境,果然还是在白狐族的军帐里,老金好像好久没睡了,一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好像还带着茫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不离两天没吃饭了,加上受了点伤,其实伤的不重,但精神上被人践踏的严重了,所以才会睡了这么久,睡梦中的自己好似坠入了深渊,身体在不停的下坠,中途看到了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拉他一把,或人或妖,脸上表情不是嘲笑就是冷漠。
“老金......”风不离的声音有些沙哑,“给我倒杯水,另外什么时候了?我饿了。”
老金听到风不离的声音后眼神慢慢的聚焦到了风不离的脸上,看到风不离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风不离扶到桌前,从收纳符里取出了这几天的饭菜,慢慢一大桌子,风不离对桌上的饭菜的兴趣倒是不大,但是他对老金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酒有点感兴趣,不过风不离问出的话却有些偏离了他此刻对酒的想法,“老金,上次军师说在我们原帐篷边上建了个宝库让我们去挑选的,我给忘了,什么时候我们去一趟?是该补给补给了,我的符都快用完了。”
老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默默的给风不离倒了一杯酒,自己先干了一杯后才问道:“你不怪我不让你走?”
风不离看着老金的表情有些好笑,“那个青年是你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