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元举手行了一礼。
“既然如此,还希望张师弟万事小心,正如世俗有句话说的好‘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万事小心,师兄我便先告退了。”
这番结交张道尘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在张道尘那里解译道书所消耗的代价可比其他地方要少多了。
因此从长远考虑,观中弟子也都是偏向张道尘一方。
待赵元走后,张道尘闭上双目,再不言语。
回到望天峰自家洞府,他检查自已所有一切。
“纹银一百两,仙粮二百斤,腌肉和各类蔬果三百斤,上好宽袖道袍、冠带、鞋袜各三套,紫铜养气炉一只……”
这便是一月以来自已所得物资了,倒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放下清单,张道尘微微一叹。便暗自修行门派下发的《上清一气清经》。
这部功法乃灵宝派立派之基,对于打磨经脉、淬炼精气有颇大用处。
然而这下院弟子只能修炼其中上部,其中下部只有上院弟子才能修炼。
“得快些提高自己的道行才是,这初来乍到,便惹上了一众执事,害了他们的利益,只怕日后的日子不好过。”
只是事物终究有两面性,惹祸上身对张道尘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修道者,自然明白只有修为才是根本,而想要提高自己的修为,便只有更上的资源与功法。
只是不说上院,便是这下观之中,纵使观中上师每月开门讲道,没有常年“供奉”,旁人想要获得道门法诀,那也是休想。
为了得到那修行上法,只有择机吸引灵宝派上层的注意。
想到此处,他一番入定修炼,修炼起那上清法门。
一夜无语。
翌日清晨,刚从入定中醒来,他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嘈杂之声。
推开门前去一看,直接门外树林间站着一位矮胖男子。
他约莫四旬出头,衣衫华贵,头戴九阳巾,脚下一双厚底高履,脸型白而圆胖,一只手捧一只紫泥茶壶慢慢啜着,另外一只手却是持着一只紫金色烟斗。
无论如何看上去都像是个豪绅,而不是伺候人的管事。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杂役仆从打扮模样的弟子恭候左右。
“哟?终于醒了?张师弟,你可叫我们几个等了好久!”
眼前的这位矮胖男人正是那奕管事,只见他说话间那一口黄牙张开,隐隐散发着一股恶臭。
张道尘站住脚跟,面无波澜。
“怎么?奕管事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吗?”
弈管事则是停了一停,面色有些塌了下来,一脸横肉有些颤抖。
哼,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断了我的财路,还敢问我发生了什么?
他随后谄媚一笑,笑容中满是杀意。
“倒也没什么,主要是这三观之中,不日将进行一场道书大会,届时我三观弟子之中擅长解读骨文道书的都会参与,在下这番前来只是告知张师弟罢了。”
有些意思,道书大会?只怕这分明就是针对我张某人的吧?
“这邀请信书我便放在张师弟这里了,张师弟不会怕了,不敢去吧?”
果不其然,奕管事这番明显是将张道尘逼入一个死胡同中。
倘若他不去,便可以视其为张道尘技不如人、自甘落败。
此时便可砸了这张道尘解译执事的招牌,并且在外放出谣言,此人的职位由来乃是其人背后有个上院弟子的靠山。
这一番由不得他不去,可他一旦去了,也是落入奕管事的阴谋之中。
思来想去,张道尘无奈一笑。
看来自己这会儿是必须要参加这个道书大会了。
一手接过邀请信书,张道尘神情不变。
“还望奕管事禀告其他解译执事,这道书大会我自然是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