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师傅可有刁难你?他老人家总希望多进来些大能,好快些振兴宗门,你算有幸,先前也有被修体的师弟过招时打伤抬下山的。”
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在叶明渊心中却咯噔了一下。见那人袖子下苍劲的手臂,猜想或许对方命格气多一些。
“没有没有,师傅对我却是厚爱有加,免了过招就拜了进门。”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又看看面前师兄的细绸道袍,不由得有些羡慕,更是把目光放在他腰间别着的鱼尾玉环佩刀上。
“那便好,师弟还在练气期,我给你教些调衡丹田内力的功法吧。”
叶明渊跟着人进了藏经阁,对一切都很好奇。上了楼,精挑了几部书卷,送在了叶鸣渊的手中,穿过几排松木书架。
“见师弟是练气八重,只需稍加磨练就可更上一阶,这书卷一日内学习透彻便可。”他拍了拍叶明渊的肩膀,未察觉闪过的一丝惊异。
“那为何我察觉不出师兄的修为?”
“哈哈,以后便知,切记不要往藏经阁深处走。遇到不懂的时,多问多学,自然有好处。”说罢,那景元师兄便下了楼,轻步离开了。
所谓学海无涯,孜孜不倦,天时用更短。
数年后
叶明渊并不像其他外门弟子一般通过刻苦修行表现来变成记名弟子,而是将自己关在藏经阁中,每日只吃早中两回。
看守藏经阁的弟子寻牙子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告诫身体诚可贵。
不出多久藏经阁内的书卷古籍几乎都被他翻看了个遍,习得许多艰苛条件才能用的秘法,在炼丹和炼器上也颇有造诣。
但他此时的修为还停留在筑基期,看了那么多功法却使不上来,但叶明渊不甚在意,这些却都被师傅知晓记在心里。
有一回,师父找上了他。
“徒儿可告知我做了何等错事?”师傅与往常不同,而是板着个脸,白须也随着稍稍飘起。
“徒儿知罪,请师傅降罚!”
叶明渊也知瞒不过师傅,索性直接认错。
“你野心很大,但为师却不怪罪于你,因为老夫年轻时也跟你一般冲动,想着急于让修为更上一层楼。不过钻进藏经阁中终日不出门的你是第一个。”
师傅长舒一口气,更对面前这个年轻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你...以后就叫箐观吧。”叶明渊愣了愣,俯下身作揖谢过师傅授的号,向师傅展示了自己学习以来的成果。
“勤,你做到了,而所及之处不仅仅如此,还须历练。”师傅满意点了点头,来回踱步。
这么大的转折顿时让叶明渊有些受宠若惊,赶忙应和起来。
“箐观啊,却也因这般神速,历代籍册上,走火入魔颇多!过于追求力量,而迷了心智,惘了大道,酿成大祸啊。”师傅又抚了抚胡须,眼睛眯成一条缝。
“师傅放心,徒儿今后看管好分寸便是,功法和诀窍我早已牢记心底。”叶明渊一手握拳拱手相告。
“徒儿跟我来。”
师傅一挥手,刮起一阵祥风,他借势踏着几片轻云带着叶明渊去了飞向远地。落下后,见到了个被草木掩盖很深的建筑。
进了祭堂,从一尊祖师泥像的底座下的抽屉中拿出一卷大卷轴。
这卷轴非凡异常,描金了一般既发光图文又华丽,可就上面的字看不明白。
“这山河图,是逍遥游宗的道祖们留下来的青云志十三卷之一。也到了时候,宗门,后继有人了。”
清阳郑重地将山河图递过去。
“承蒙师傅厚望!”叶明渊接下,又拜了一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