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方唯与翠清漪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奇怪。
“对,可能到时候二位看过,会以为更像是癔症。”
陈沉脸色发苦。
“但我们遍访这乡里的郎中,都找不到病根。”
“目前看来,有没有什么危害的行为?”
翠清漪嘴里嚼着一片蝉羽酥,含糊不清地问道。
“有,有,最开始我们找的几个郎中还没事,可后面,找一个,就死一个,而且死状都极其离奇。”
刚把这些说出来,陈沉就感觉有些后悔。
这要是清漪小姐听过之后改了主意,不敢去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即便是用强的,自己这些人能不能过了方公子,都不好说。
“如此啊~”
翠清漪点点头,心中罗列出了几种可能性。
“你们大当家,可有出现一些不似人的特征?”
“没有。”
陈沉略一思索,便答道。
“这点我也有想到,但盯梢的弟兄说,无论是耳朵还是尾巴,都没有异常。”
“那些郎中大夫给的结果里头,可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
听到这里,陈沉沉吟了片刻。
“有,都算是有些。”
“第一个大夫说,我们当家的脉象脉搏圆滑,往来流利。”
“喜脉?”
方唯在一边听着,忍不住插了嘴。
“对对对,那老头是这么说的。”
“一个大男人查出了喜脉?”
翠清漪的眼睛眯着,将脑海中的几个可能性排除。
“之后,再来的大夫却说我们当家的喘气如歇,不似人声。”
“哦?那当时你们当家的身体如何?”
嘴上在问,翠清漪的心里却也开始产生了疑问。
“很好,当时那老头看到我们当家的模样也是傻了,说这声儿不可能是精壮之人发出的”
这般变化,却已经与第一日的特征相悖了。
翠清漪干脆拿出自己用来记录妖物的笔记,新开一页,继续问道。
“还有吗?”
“第五日的大夫刚看到我们当家的面色,还以为我们拿了个死人来消遣他。”
“是否面色青紫,口唇发绀?”
“对,对。”
陈沉一边应着,一边心里暗暗佩服方唯的博识多闻。
殊不知,方唯此时也在佩服眼前这些人的大心脏。
到底是做土匪出身的,这种情况换成旁人吓都吓死了。
一旁的翠清漪,此时拿着笔,在笔记上连点了几处后,再次开口。
“那,之后的大夫是怎么死的,你们可有知道?”
这回,陈沉倒是摇了摇头。
“每次问诊,都是大夫与当家的独处,中途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没派人?”
美眸微抬,翠清漪问道。
“自然是派了,只是每一次都与那大夫一个下场,久而久之,就没人愿意了。”
陈沉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无人目睹……”
翠清漪自言自语一阵。
刚想问问死状,却是感觉身下一阵颠簸。
接着就听到陈沉一声高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