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清漪赶紧摆摆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这捉妖呢,其实和平常种田也没什么两样的。”
“播种的时候要分时令,捉妖呢也要看天光。”
“时候对了,做事自然也就事半功倍。”
这些话,自然不是说给这家庄稼汉听得。
说完这三句话,她有模有样地从包里拿出一小香炉,放在桌的正中。
接着插上三根线香。
“有燧石没有?”
闻言,李婶赶紧点点头,想要将孩子递给李有成,自己去灶房取。
“啊……婶子,那孩子让我先抱着吧,李叔有些累了。”
一旁的方唯当然知道这个李有成有问题,当即想要拦。
边上的李有成自然是老大不愿意的。
毕竟自家儿子,你个外人抢去成什么样子?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直到翠清漪发话。
“给他抱,我还有事要你帮。”
见她说的这般风轻云淡,想来是有把握。
方唯点点头,当即松开了手。
此时李婶也已经拿着燧石回来。
磕碰两下,就将那线香点了起来。
随着那香烟慢慢弥漫开来。
翠清漪才终于开始询问。
“这幅画上的女人,你有没有印象。”
她拿着那张画布,眼神不善地望着正对坐的李有成。
“没,没有啊,这种鬼东西,怎可能见过?”
画上的女人脸还在持续融化,李有成根本连看都不敢看,干脆别过脸去。
“我问的是之前,画还完好的时候。”
从过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李有成不对劲。
没有影子,一般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被替换了。
要么是被附体了。
而能够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个大活人替换。
翠清漪自问这样的存在自己没有本事对付。
之所以敢来,就是抱着,大妖没必要和自己玩手段的想法。’
而若是附体,那就简单许多。
略微观察些许特征,再根据李有成说的,那个和他换班的人与一个月前死去的青年很像这一点来看。
很容易就能想到一种附身妖物——伥。
它们是被妖所害,却又依附于凶手,残害他人的妖物。
本身却没多少本事。
即便是附身了活人,也多半只能改变一些潜意识里的想法。
比如让人三过家门而不入,或者忘记了自己回家的路等等。
因此翠清漪才一直没有把它当回事,听之任之。
真正棘手的,其实是那张画布中的女妖。
毕竟能有依附的伥,就证明其拥有害人性命的能力。
至于为什么突然要问李有成与画上女人有没有关系。
主要是因为翠清漪在无意的摩挲中,发现这张画布的材质非同一般。
是一整张人皮。
加上画上的女人变化的样子,她要确定,这是否是一场复仇。
若是,那么她就会带着方唯立即离开。
一旦涉及因缘果报,就不是她能够管的了。
“没,也没见过。”
见他说得斩钉截铁,翠清漪皱眉。
确定其面部没有心虚的小动作后,这才点点头。
“如此,那还有救。”
说罢,她抬手,示意李家夫妇先回里屋躲躲。
接着,将画布放在了地上。
“用手甲,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