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洋这个时候一脸的愤怒:“怪不得我老舅妈说什么请了大仙治好了海娃的病,原来是…原来是借了我妈的阳寿。”
说到这柳洋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那个时候听说他们家我弟弟闹病,我爸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他们送了过去,导致我上学都没钱,晚去了一个星期,想不到他们……我这就找他们去!”
柳洋尽管是个少女,但是听说了这个消息,顿时爆发出本属于青少年的冲动,抬腿就往外走。
柳富贵一把拉住了她:“丫头,你干啥去?”
“我去找我老舅他们一家。”柳洋愤愤地道。
柳富贵紧紧拉住她:“丫头,你等一会,等小伙说说怎么办,你现在到这去,无凭无据的你说啥?人家要是不承认怎么办?”
这个时候杨秀莲也说话了,声音微弱:“丫头啊,你别闹了昂,还不一定是谁呢?我感觉你老舅他们一家人不能这样啊,咱们听大夫的昂,这还有警察,咱们有说理的地方。”
经过解劝,柳洋这才站住,不过眼泪却一直没停。
这时候杨秀莲转头看向白玉堂,轻声道:“小大夫,你看这里面会不会是误会?不一定是我侄子吧?”
白玉堂摇了摇头,说道:“我当然不确定啊,这是你们说的,不过你们决定好了,我很快就破阵,破阵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破!必须破阵,大哥哥你就说得需要什么吧,我和我爸这就去准备。”柳洋很坚定。
白玉堂说道:“不着急,这好办,我先确定一下到底是谁?”
说完话,白玉堂让柳富贵取来黄纸和朱砂,一般农村家里都备着这个,逢年过节的上香啊拜神什么的都要用到。
白玉堂用朱砂写了一道符,然后让杨秀莲坐好,就在大家惊愕的眼神中,白玉堂用手一指,符纸自动飞起,到了杨秀莲的头顶,泥丸宫的上面。
再看,符纸居然凭空燃烧了起来,那燃烧过的烟气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小孩的轮廓,五六岁的年纪,胖乎乎的挺可爱,虽然隐隐约约但是能看清。
“海娃!”
一家人惊呼。
白玉堂一摆手,一切消失不见。
这回几个人都有点震惊了,平时都听说一些神奇的事,如今发生在了眼前。
就连白玉堂自己都有些错愕,虽然这些东西存在于脑海,但是毕竟没有亲见过,看来这雀门的传承着实厉害啊。
这回杨秀莲也沉默了,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这一切都是他弟弟一家干的,一想到是亲弟弟加害自己,用自己的寿命去救自己的侄子,虽然是亲属,可是这也太过分了。
一旁的左美琳一直阴沉着脸,今天的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一方面惊叹白玉堂的能力,另外一方面痛恨杨秀莲亲弟弟一家。
“他们这已经涉嫌犯罪了。”左美琳恨恨地说道。
不过她又仔细想了想,犯的什么罪?怎么拿证据?难道把人抓起来,到时候送到法庭,咋解释这“九阳夺寿阵”?
她是武者,自然知道这世间存在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不过这些事又没法公之于众。
“怎么样?你们家里的事,你们定吧,定好了告诉我破阵不破阵。”白玉堂装高人装习惯了,往旁边一坐,端起那碗水,慢条斯理地喝着,其实水都是凉水,不过他享受这种感觉。
其实他内心中希望破阵,正好磨练磨练,也好显摆显摆,反正在这大东北不毛之地,也传不出什么消息去。
现在的白玉堂正处于新鲜期,自然有一种要表现的欲望。
杨秀莲是个善良的人,此刻的她也是泪流满面。他们一共哥三个,她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也就是柳洋的二舅和三舅,在东北最小的舅舅一般都叫老舅。
并且杨秀莲跟她这个三弟杨秀峰感情最好,甚至可以说她三弟就是杨秀莲给带大的,虽然是大姐,其实都是半个母亲的角色。
后来三弟结了婚,生了孩子,取名叫海娃,杨秀莲一家子都对这个孩子疼爱有加,视如己出,有时候比疼柳洋更甚。
结果没有想到海娃得了不治之症,就是这个消息,让杨秀莲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一面是亲情,一面是生命,杨秀莲的内心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