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为啥不玩儿!”
萧木子往旁边挪两下位置,朝着窗户的方向翘着二郎腿抽烟。赌桌上作他下家的长条脸男人取了个纸杯子,骰子在纸杯里面被摇得砰砰响。
“正胜,是单是双,待会儿你来喊。”
“啥?我哪会儿这个啊!”
张正胜朝萧木子反驳两句,后者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探着脑袋在场内东张西望,俨然没把接下里的赌局放在眼里,张正胜只能硬着头皮坐回到赌桌边上。
三家纷纷下注,纸杯扣在一盒软包装的香烟衬垫上,萧木子侧过头,冷笑一声。
“下双!”
纸杯掀开的瞬间,张正胜将说出的猜测在心里念了几十遍,眼睛瞪得像个铜铃。
兴许好运真的会传染似的,骰子点数大小还真是双。
张正胜的笑还没在脸上荡开,桌下忽然有人用力踢了一脚,桌面的纸盒受力往上一顶,骰子翻了几圈,成了单数。
萧木子的手有力地在张正胜肩膀拍了两下,“继续玩。”
“为啥?!”
“这是规矩。”
“这他妈哪门子的规矩?!”
场内“钉子”早就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有所预警的来回晃动身影。
萧木子挥了挥夹着烟的大手,示意赌局继续。
内场的人对这些不讲道理和规矩的人也不好出手,因为他们也是“客户”,得罪了以后不来咋办,况且对面只是两个学生,索性连个出声的人也没有。
很快张正胜手里的钱被抽出去好多张。
萧木子脸上挂着一副没温度的笑,“来来来,继续玩。”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十赌九诈,十赌九输。
多么朴实无华的道理。
重生前,自己作为事业有成的萧氏集团老总,别人手里拿着稳赢的牌,却想着法输给你;现在自己成了身无长物的学生,再好的牌握在手里都赢不了。
操蛋的世界。
萧木子对这种场面见得足够多了,没得没啥意思,左看右看。
内场里着一紧身皮衣,低胸装的女人流连在各个赌桌间,遇见赢钱的,就供着身子贴近,扭着腰肢贺喜,笑脸不贴冷屁股,不到片刻就捞到不少油水。
萧木子在对方从背后经过时吹了个口哨,女人回头看了眼,见是个学生模样的人,吓了一跳:
“姐姐对小鬼头可不感兴趣~”
虽然这么说,离去的时候却又朝萧木子抛了个媚眼。
桌上那三家心里不爽了,现在这学生这么牛波一了,对赌场规矩了解不说,还会跟女人眉目传情,怕不是待会儿还要逛窑子去。
下家长条脸忍不住出声骂了两句脏话。
萧木子心里想着,老子又不是泡你,烂赌鬼还眼馋了。
突然内场里面的“钉子”忽然交头接耳,彼此间交谈着什么,接着不少人撤离出去,客户的注意力都在赌局上,除非特别重要的情况出现,否则他们的注意力根本不会偏移。
萧木子坐的地方正好靠近窗户,场外的人正夹道迎接开进厂里的车子,离得近了,萧木子看着认出那辆宝马车,不免眼睛眯成一条缝。
下了车的女人穿着一身华贵旗袍,开叉的地方晃着一双修长大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