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迪妮莎源自巨龙或猎龙者的血脉，无论哪种，皆属魔种中的佼佼者，却仍无法确保万无一失。

故李白需稍加修改此法，不算大工程，待功成之日传授于她，迪妮莎便能逐步掌控体内魔道之力与魔种血脉。

随着修为渐深，她的力量不仅增强，更无需担忧沦为以人为食的凶物。

实乃诚意满满之举。

听到李白的承诺，迪妮莎的微笑更加真诚。

“多谢。”迪妮莎道，“作为回报，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

李白自信满满：“尽管来吧！”

第九十九章 长安之鬼

“你这鼠辈，若非老娘当年资助你学费，哪有今日风光，竟还妄想纳妾？”

“你这悍妇，动辄辱骂于我，我堂堂男儿，仅欲纳一妾，岂容你阻挠！”

“你……你竟敢如此……”那声音颤抖，音调拔高，“恶犬般的贼子，你若敢纳妾，老娘定将你剁碎喂狗！”

“那就最好，与其每日与你同榻，不如被剁碎喂狗！”

李元芳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苦恼地捂住双耳，只觉脑中嗡鸣不止。

邻居又在争吵。

虽隔一条巷，三堵墙，两扇门，但细微动静却似近在咫尺，肥婆的斥骂与赵叔的无奈抗争，让李元芳感到绝望。

他终于忍不住，起身，略显局促地攀墙窥视，只见那边灯火通明，摔砸物品的声音，厮打与咒骂声不绝于耳。

他跳下墙头，苦恼地裹紧被子蒙住头：“我想睡觉啊……”

耳边忽然一震，那边的肥婆终于爆发，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肮脏贼子，你若敢纳妾，老娘便杀你那情人！”

李元芳无奈地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大耳朵无力地垂下。

“要不……去狄大人府上睡？”

他卷好被子，背在瘦小的肩上，费力地爬上墙头，像离家出走的熊孩子，朝长乐坊的方向走去。

......

李白躺在屋顶，全身仿佛断骨般疼痛，颈痛、臂痛、腰痛、腿痛……

迪妮莎端坐于屋檐边，掩嘴轻笑。

“我们那里流传一句古训，据说是昔日勇士之地的皇者亲口所说：战争是流血的磨砺，而磨砺是无血的战争，磨砺时多流汗，战斗时便能少流血，赠予你此言。”

李白无言，心想你恐怕不知他每晚入睡，若不在梦中死去数十次，便无法安心，论刻苦训练，世间无人能与他相比。

他叹了口气，终究过高估计了自己的进步，低估了宗师与圣者间的差距。

然内心充实，毕竟与迪妮莎这般高明的剑客切磋，收益颇丰。

前日强行吞噬武道人仙的剑丹，残留的剑意此刻已被他彻底吸收，逐渐领悟了武道人仙剑术的真谛，对他的剑术大有裨益。

这是因为修真金丹期对应的生命层次正是圣者，只是力量相差甚远，故他能在这一阶段领略人仙剑术的精髓。

否则宗师级无法跨越两级感受人仙剑意，唯有爆体而亡的下场。

他拧开酒葫芦，涂抹在身上的伤痕与瘀青，随后小口品尝，递给迪妮莎。

“没我的吗？”躺在他身旁，看似熟睡的狄仁杰问道。

李白面色一沉：“自己去拿酒壶。”

狄仁杰乐颠颠地去取酒壶，毫不介意这种差别待遇。

一葫芦酒很快喝完，李白仰躺，凝视满天星辰，这夜景远胜人间。

他忽然想到什么，从乾坤戒中摸索，竟摸出半包久违的烟草，不禁笑了起来。

“没想到真有。”

他弹出一支含在口中，乾坤戒中装着他的行囊，有几件替换衣物，其实……也没洗，所以口袋里还装着半包久未抽过的烟。

取出打火机凑近点燃，一呼一吸间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