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什么势力倒还好,如果是专门有几个练邪功的,那可就不太好弄了。
这东西就像是临时的进化变身一样,要是多来几个那可很棘手。
“找不到,而且现在那里守卫很森严。”
墨陈歪头,话锋一转,“而且我也没必要去找啊,又和我无关。”
潭秋沉思片刻,忽而开口。
“就当我在这次抓捕中把你杀了。”
“代价呢?帮你打探一下霸刀门煞气的消息?”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被潭秋盯着,墨陈身上有些不自在,双手来回摩挲几下胳膊。
“干嘛,想让我给你干活不成?我还有大仇未报!”
“一年吧。”
潭秋比出一根手指。
“一年之后,合约终止。”
“一言为定。”
墨陈当即应下,脸上算是久违有些笑意,酒窝处的泥巴,都因为笑容而裂开。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那这期间内,你负责清除掉我体内的煞气?”
“清除一次,加一月时长。”
“???”
墨陈瘪瘪嘴,还是应下了。
其实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被煞气折磨的深夜。
在他到达南域时,煞气便已经濒临阈值,而后他便不敢用一点内力,稍一使用,便会自动开启禁制,像是水龙头一样汩汩地为他传输内力。
同时煞气也会像病菌一样滋生。
那晚他遇到孙婉清的商队时,仍然出手,但若不是潭秋也站了出来,最后就是两个失去心神的人对打了。
他看了看潭秋。
这人虽然很讲究利益往来,但是总归是没凉了心里的江湖气。
“看我干嘛?断袖啊?”
切。
“就是想问问,你把我放走,虽然说是杀了我,那你如何给你的大朔好官们交差呢?”
“你不是偷了一本身法武学吗?那个给我就够了。”
“一本武学就行?”
“我自有办法,这就不需要你管了。”
“呵,大朔军果然如此,内部沆瀣一气!”
说完,他一扭头便走。
“你要是需要,可以跟我回银月教,给你洗个澡换身衣服什么的。”
现在已经是自己人了,潭秋不是很想和太邋遢的人打交道。
“只是今天比较狼狈,我昨天洗过澡!”
“那算了。”
“别让太多人看见我,我去洗澡换身衣服就走。”
……
银月教。
月华如练。
潭秋带着他从练功场旁闪身而走。
“你真逊。”
墨陈跑在前面,嘲讽的话顺着风传到潭秋耳朵。
潭秋懒得理会,只觉得这家伙怎么变成友军之后怎么嘴上攻击力加强了啊?
忽然眼前一阵风,墨陈转身朝着他跑,闪到他身后。
什么情况?
墨陈躲在他后面,道:“大半夜了,你们教内的人这么用功吗?”
不用看,潭秋都知道是谁。
“不然你以为呢?那俩你也认识,一个是你进去薅你衣领把你绑起来的,一个是你出去给你一铁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