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秋听着听着，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叫停。

“我觉得你好像理解错了，我当时只是想给你吃一个定心丸而已，没有真的想让你做什么。”

江昭月抬眼看向潭秋，身体僵了下，眼中碧波流动，眼珠转得很急。

“我江昭月可以以身相许给仇人，那是因为我不能死，我要报仇，绝对不是因为我是随便之人！”

她声音抬高了几分，面纱像是浪花一样抖动。

“我自然知道，江教主你多想了。”

眼看着江昭月眼中都有点泪花出来，潭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现在说我的要求，江教主若满足我，便是两清。”

“是除了两次救命之恩外，两清。”

她特意强调。

潭秋没反驳，而是看着她，道：“江教主摘下面纱给我看看如何？”

他确实没见过江昭月长什么样子。

游戏的原画中，江昭月也是戴着面纱，估计想在龙首山直接下线，也算是给美工老师省工作量了。

如今剧情更改，他对此更加好奇了。

江昭月迟疑一下，便没有多言，抬手摸到左侧面颊，玉指勾掉挂在耳朵上的挂绳。

面纱滑落。

薄云不再遮挡月亮，月光洒下，清辉如雪，映在江昭月的脸上。

着眼这一瞬间，潭秋只觉得忘记了曾经见过的所有女子。

那是一种毫无杂质的美。

眼看着那白皙如雪的脸蛋上慢慢浮现出绯红，江昭月轻抿薄唇，唇角有一抹恬静的笑容，像是雪地中盛开的一朵梅花。

此时再看那双眼睛，眼中多了些许不符合这个年龄女子的忧愁，还有眼底藏住的刚毅。

正是对镜贴花黄的年龄，此时刚刚从鬼门关走出来。

“江教主有如此美貌，为何总是带着面纱遮住？”

潭秋真心发问道。

“我爹从小就告诉我，在真正有了可以托付的人之前，不要摘掉面纱，以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会有很多觊觎这些虚浮的人。”

像是开了话匣子，江昭月继续说。

“他当时便说过，他没办法保护我一辈子，现在看来，连半程都没陪我走完。”

“你也可以不用等到那个能托付的人，只要你足够强，也可以摘下她，随心所欲。”

潭秋乍一听，觉得这是个腐朽的桎梏，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江武是那么伟大，早早地从最关键的地方，便给女儿想好一切。

只是他还有个疑惑。

那便是江武既然都能想到这个地方，为什么不倾力地把江昭月培养起来呢？

不得而知，他也没问。

“会的。”

江昭月像是很惊奇地听到有人理解她的想法，抬起头，莞尔一笑。

像是汇聚了周遭的一切美好，是星空、月光、静谧。

“明早卯时，我来这里找你，带你去藏宝阁。”

江昭月将面纱轻轻带上，一切恢复如初，唯有月光暗淡几分。

“藏宝阁是二长老看守，会有考验，你心里有个准备。”

说完，她便离开了。

端庄优雅，和那副黑色夜行装截然不同。

潭秋看了一眼大致时间。

就剩两个时辰不到了，抓紧睡一会儿？

一想到明天早上藏宝阁还有守阁的人，潭秋硬生生精神了。

那可是三品功法啊！

临时抱佛脚，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