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长老们核查分数的时候,弟子们在下面交头接耳的互相打听。
【你刚刚汇出来多少个丹方?】
【不多,也就八九百个吧。】
【我去,你这么多,那我完了,我才汇整了六百个,就这还都快把头发薅光了。】
【刘师兄,你整理了多少个丹方啊,你平时炼丹最勤奋,肯定写出来很多吧?】
【还行吧,大概是一千多点的丹方,反正我知道的全都弄了,对不对的也不敢说啊,贤弟你太谦虚了。】
编号正好坐在钱岁左边的弟子也凑到她面前问:“钱师妹,你整理出来多少丹方?”
钱岁想了想:“不记得了,反正我觉得搭配合适的就都给整理上了。这位师兄看着有点面生,不知是在哪里任职?”
那名弟子憨厚地挠了挠头:“在下任不释,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我平时都在平安楼里任职,并不常外出走动。”
黝黑的手背上,赫然有一条不规则的狰狞伤疤。
看到钱岁的目光,任不释苦笑了一下:“这是被妖兽所伤,没来及治疗留下了伤疤。”
平安楼是存放弟子们命灯的地方,所有弟子在正式入门的时候,都会留一滴精血在命灯里,日后弟子如果出事,命灯可以回溯弟子死前一炷香内所看所听。
这也是大宗弟子出门在外,一般散修或者毛贼不敢招惹的原因之一,毕竟弟子一般都有上好的法宝护身,而且万一出事,会招来宗门不死不休的追杀。
钱岁恭敬地施了一礼:“原来是任师兄。师兄现在的修为是?”
“筑期后期,这么多年了未再有寸进。”任不释自嘲地说。
修炼一事玄之又玄,每个人的机缘也完全不同,既然能有几年就突破筑基期的邢子清和洛星河,就肯定会有几十年没有寸进的弟子,或者说,后者占大多数。
看出他并不想继续话题,钱岁也就不再多说。
牛长老御鹤归来,手里拿着卷轴,想来就是此次通过的弟子名单,广场瞬间落针可闻。
等牛长老中气十足地念完一百名弟子及所提交的合格丹方数目,第一位果然是邢子清,以一千七百三十五张丹方高居榜首,领先第二名三十多张丹方。
第二位就是钱岁,她疑惑地望着邢子清的背影,十分想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偷学的那些丹方,自己明明结合两世的经验汇集了全部,怎么还比他少这么多?
这一望,把钱岁给望笑了,大家都知道邢子清为人高冷,但极少有人知道他高冷是因为他社恐,不敢和别人说话,只好保持一副世家子弟高冷出尘的样子罢了。
这一会他成了第一名,全场焦点都在他身上,这不,背越来越板正,以钱岁对他的了解,这厮现在一定在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多写三十多个丹方,少写一点也能通过考试的!
听到第九十多名还没有洛星河的名字,钱岁心里有些焦急。
“第一百名洛星河,八百一十一个丹方。以上弟子两个时辰后到丹房进行第二项武试,其余弟子自行离开即可。”
任不释果然没有通过考试,看样子他也并不意外,神情淡淡的站起身来,跟钱岁道别后就离开了。
“好险啊,差一点我就不能和你们去了,多亏钱岁前些天帮我恶补的丹方,我背了好几个通宵呢,你看我这眼睛现在还有血丝呢。”洛星河一来就开始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