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有一个离她最近,是蝴蝶样子的步摇,坠子不知道用的什么材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
钱岁伸手过去想摸一摸,还没等她碰到步摇,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把步摇摘了下来。
钱岁扭头回去看,发现是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小丫环,丫环拿了步摇去递给她家小姐。
小姐穿得十分华丽,衣服料子什么的钱岁也不会看,但从小姐举手投足间的世家味道来推断,肯定错不了。
锦衣小姐拿到手里看了看,便叫丫环放回去。
丫环把步摇放在摊子边上转身就走。
这时钱岁清楚的看到摊主把手伸到摊子下方,不知道按了什么开关,摊子一边的木板突然歪了一下,步摇掉在了地上。
摊主起身,装做才发现的样子,惊呼道:“你们看不上也不能砸了我的步摇啊!这是我摊子上最贵的首饰,就被你们给毁啦!”
丫环连忙解释说自己是放在了摊子上的,并不曾丢在地上。
摊主则坚持说丫环没放好,步摇掉在了地上,要她们赔偿。
左右的人都围了上来,这个说一句摊主是老实的本分人从不骗人,那个说刚刚摊主就没动地方,步摇就是没放好才会掉下去的。
一来二去,总之都是要那主仆二人赔钱。
钱岁正想悄悄退出人群,忽然被人喊住,回头一看是那位锦衣小姐。
锦衣小姐说道:“小妹妹你刚刚一直在这里,你看到我的丫环把步摇放回去了,是吧?放的时候是好好的,没有掉的,对吧?你能为我做证吧?你别怕,待你说了我定会带你回家,以后有我护着你,你不再是孤单一人,再不必担心害怕。”
摊主这才注意到钱岁的存在,脸上有一丝慌乱,也急忙对钱岁说:“你这丫头可要想清楚再说,我在这里卖首饰十多年了,从来不骗人的。”
钱岁看看锦衣小姐,又看看摊主,忽然笑了一下说道:“我刚刚在看架子上别的首饰,没看到步摇是怎么掉下来的。”
说完就从人群里钻了出去。
快走到街道尽头的时候,左手忽然被人捉住了。
是刚刚那丫环,她一脸怒容质问钱岁:“你这丫头好不诚实,你明明看到那摊主使了手段,为何不为我作证?”
钱岁用力拂开她的手,一脸正色的对二人说道:“我虽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哪家府上的,但看你锦衣华服,想来家世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就算被骗了,回头自然可以找你父兄为你出头,何苦为难我?”
锦衣小姐说道:“人活一世当以诚信为先,你这般做派又与那摊贩何异?可恨你小小年纪就心肠如此狠毒。”
这书里的人都有病吧?没十年脑血栓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大街上都不认识的人,凭什么要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你做证?自己才几岁,又是父母双亡,我为你做证了回头这些商贩报复我的时候,你们又能帮我多少?
钱岁有些不耐烦,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才说道:“这位小姐是富贵屋里长大,而我则是这乡间的野丫头,你有可以依仗的父兄,而我却要日日在这里生活。”
“刚刚在摊前驻足观看的人不少,要说摊主真的什么动作,看到的人也不只我一个,为何你们就非要找我作证?真当我傻吗?”
锦衣小姐脸色一僵,辩解道:“我是真心想带你回家,把你当妹妹疼的,你怎能如此想我?”
“你上来就知道我孤身一人,不觉得很奇怪吗?到底是你蠢还是觉得我傻?”
钱岁冷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日之前我确定你我素不相识,只为了一只步摇便要认下我这个妹妹?”
“全然不怕我与那摊贩是一伙的,也不找周围别人求证,并且张口就说要带我回家,还说以后会照顾我,想来是早已知道我的境况了。”
“那我就只好问一问了,你家里是有什么必须要我去的情况吗?”
锦衣小姐后退一步,一脸惊慌。
重复穿书给钱岁带来的怒意无法压制,她继续说道:“是你家有喜好幼女的父兄?是你有虐待丫环的嗜好?还是你的心上人有一个和我长得相似的青梅?这些烂到家的套数就不能改一改吗?真当读者都是傻子吗?”
“你……”
白雾渐浓,街道和人都看不见了,想来这关是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