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孙汝成一跳,随即秦无妄出现在他眼前。
“你以为你不出全力,他就不会找你麻烦了?你这样对他来说更是奇耻大辱,他肯定要找你的麻烦。长点记性吧,小人畏威而不怀德”秦无妄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传出。
寝室的门板破空而飞,吕镜满脸怨毒的站在门外。
“这次没有禁军保你了,我杀了你这个只会耍诡计的孬种”他狂叫道,李大牛,赵经乾,给我上,出了事我担着
秦无妄嗖的一下钻回戒指,只留下一句话。
“打服他们”
宿舍门倒塌扬起烟尘还未散去,一发重拳已经飞到孙汝成面门,是李大牛全力出手,孙汝成不闪不避,只是冷冷看着他。
砰的一声,李大牛只感觉入手处手感有异,只见孙汝成手中拿着一件蛋形物件,那物件在身边支起了一个力场盾,正是刚入学前禁军梁知送给孙汝成的那件礼物。
孙汝成轻轻挥了挥手,李大牛望着他冰冷的眼神忽然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紧接着两肋一阵剧痛,两把宝剑破腹而出左右横搅,剧痛使他瞬间脱力,鲜血从口中溢出,他奋力的回头望去,只见到虚空中钻出两个骨骼泛着青紫色的骷髅,正冷冷的望着他,剑柄已经深深没入自己的肉体。对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无用的杂念,他开口求饶。
“错....错了....汝.....汝成哥,我不该和您动手的,咳,咳咳咳,能不能,饶了......我,他们.....威胁我,用......我老妈。”内脏的破裂使鲜血从李大牛口中不断地涌出。他伸手想抓孙汝成的衣角。孙汝成退了一步,骷髅高举手中的长剑,猛地斩落。李大牛所有的记忆在此刻戛然而止。
真开心啊,母亲在山上举着风筝奔跑,李大牛踉跄的跟在后面,飞舞的蝴蝶和四溢的花香,围绕在他的身边,记忆里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此时此刻。
母亲跑累了,突然停了下来,她将手中的风筝递给李大牛。“牛宝宝,妈妈累了,你自己在山上玩会儿。”李大牛半懵半懂的接过风筝,自顾自的玩耍了起来,疯跑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到有些无聊。回首望去,母亲向他招了招手。他又一溜烟疯跑了回去。
“我儿子体力真好,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大将军。”母亲慈祥的拍了拍他的小脑瓜,忽然他莫名的想哭,小嘴一瘪,嚎啕大哭起来,母亲显得有些慌乱,连忙将他抱在怀里。“乖儿怎么了,不哭不哭,好宝宝,好宝宝。”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妈妈”他只是慌乱又悲伤的哭泣,所幸母亲的怀抱让他感到温暖又静谧,哭了一会儿,他感到有些累了,便沉沉睡去,随着他的睡去,如潮水般的黑暗,不断涌来,淹没了整座山谷。
吕镜望着地上李大牛的无头尸身,和汩汩流出的鲜血,错愕惊讶和混乱感填满了他的大脑,他根本没想到这小子杀性这么重,一来就直接杀人,紧接着,更强大,更剧烈的情感攫住了他的内心——恐惧,李大牛的实力他清楚,一个照面就被斩杀了,而且这个死灵系的法术和他竞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过。
孙汝成抬眼望向他,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这种关系只要是做室友,必然不死不休,与其天天防范他,不如彻底撕破脸把事情闹大。
剧烈的恐惧催生出激烈的愤怒,他转头冲赵经乾大喊,“你愣着干nm呢,给我上啊,操”
赵经乾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草拟吗的二世祖,李大牛都死了,让我上去找死吗,等老子利用完你们一家把你们当狗屎一样踹了。这次死了人,捅了这么大篓子,也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我得装傻”他暗自腹诽。表面上却只是口中阿巴阿巴,好像被这幅景象吓傻了。
孙汝成发动缩地术,进入走廊,自己手下有骷髅兵,开阔一点的地方更适合自己作战,走廊中早已挤满了人,这场闹剧动静太大了,人们吃瓜的心态已经达到了顶峰。
吕镜看到人多,生怕失了面子,高声喊道“别跑”
孙汝成眼中凶光大盛,“我不会跑,我会将你寸磔而死。”
充满杀机的声音让吕镜有些头皮发麻,但看到这么多人围观,虚荣带来的愚蠢倔强又迅速侵占了他的大脑。而羞耻带来的恐惧又催生出疯狂,他狂吼着凝聚起全身的魔力,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火将军之矛”“大火球术““火环缠绕”“狂风舞火”
急剧消耗一空的魔力使他眼前一黑,这四个法术消耗巨大,他自信没几个人能接的下来。
剧烈的轰鸣声散去后,烟尘中传来孙汝成冷冷的声音。
“你不是觉得我不是你的对手吗,咱们这就来验证一下。”
吕镜透过烟尘望去,接下来的景象让他难以置信,孙汝成早已收起了魔法道具,面前是自己放出的力场盾。而他毫发无损,甚至显得游刃有余。
“论战术战法你不如我,论魔力质量我更比你强,不知道你在嚣狂什么。”孙汝成轻蔑的话语像重锤一样击碎了吕镜最后一点自尊心。
所有手段齐出,却毫无用处,恐惧彻底击倒了他的一切情绪,他再也不在意那些虚妄的看法,望着孙汝成冰冷的眼神,他只求能保住性命,别像李大牛一样死的突如其来,不明不白。
“求您......呜呜呜........求(哽咽)您,饶了我吧,我下贱,我没逼数,居然想和您动手。“吕镜见孙汝成没有反应,只是抬起手,不由得亡魂大冒,连忙用力磕起头来,磕的砰砰作响,再无半分世家子弟的骄狂摸样。
孙汝成望着他没出息的样子,没来由一阵厌恶,他手中枯萎射线直直点出,眼看就要射中吕镜,忽然一道惊天绝地的剑光划过,挡住了他的射线。宿管赶到了,看装扮他也是一名禁军。
宿管禁军郝连兵眉头紧锁的望向寝室内无头的尸身,今天比赛人手不够,借调他去维持赛场秩序,只是晚回来一会儿,没想到出了人命。
“好大的胆子,我看这皇家学院,你们是待不下去了。你们两个跟我来,别耍花招,如果你们两个有任何自作主张的行动。我会将你们两人就地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