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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商无鞅

时光飞逝,转眼一个月过去,孙汝成在秦无妄与谢来鸿的教导下完成了对之前基本知识的追赶,甚至学会了几个粗浅的时空法术,谢来鸿讶异于他的学习速度,多次盛赞其为天才“即便是历史上闻名的那些天才也比你强不了多少”话虽如此,但只有孙汝成自己知道,自己的天赋固然不错,但并没有那么变态,不过是有个金手指罢了。今天的课业结束后,孙汝成又突破了一点,已经能开启小指大小的空间位面,并稳定的释放。空间系的教学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为了让孙汝成体会到空间魔法的奥妙,谢来鸿要以至消耗大量的魔力震荡空间,所以也累的不轻,对于这样的天才学员他也是生平仅见,自然是全力教学,生怕耽误了一个天才。

“呼~,死灵塔的塔主回来了,我带你去见他,他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将自己炼制成了巫妖之身,所以拥有近乎永恒的寿命,外观上是一具骷髅架子,这老怪物特别喜欢自己面试每一个学生,绝不交给下面的教师,我一直不太理解,太惜才了吗,又或者是寿元太长,失去了很多作为人类的感官乐趣,所以用这个来打发无聊时间吗?”谢来鸿长舒一口气,向孙汝成说到。

“巫妖之体,骷髅架子,每个死灵系都能用这种方式长生吗,老师”孙汝成略带疑问。

“当然不是,巫妖之体是很特殊的存在,仅仅有魔法造诣并不能做到,还要有极其大的机缘,据说这种巫妖转换的仪式需要有神明的介入才行,不过毕竟只是传说,我自然不太清楚,以后有机会你去问问老怪物本人,老怪物叫商无鞅,说不定你会对他脾气。”说罢谢来鸿突然伸手一抓,再一晃神,孙汝成与他已经站在死灵塔门口,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扑面而来,谢来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每次来都臭成这样,你学了一个月,但理论与实际仍有许多差别,你试试来处理一下,我不想闻到这种臭味。”

“闻不到就好了?”“当然”孙汝成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谢来鸿有些得意“一个月的学习,他会的魔法太少了,魔力也低的可怜,一会儿给他难倒了,正好在他面前露一手,给他看看真空绝杀术和空间隔离术。”

谢来鸿正自顾自的得意,却看到孙汝成口中喃喃自语,突然他抬手向谢来鸿鼻子一指。时感失调术!谢来鸿心里一惊,嘴上却不由得大笑“哈哈哈他妈的,妙妙妙,如此鸡肋的时间系法术,你居然能用在这,让我鼻子的时间感觉停留在之前的某一刻。你他妈的真是个天才,你以后绝对是个出色的法师”

连戒指中的秦无妄甚至都不由得赞叹了出来:“好想法,我都以为你会没什么办法,你小子的思路倒是天马行空啊”

谢来鸿驱散了自己鼻子上被施加的法术,拍了拍孙汝成的肩膀“你这小怪物挺个路,说不定那老怪物还能挺喜欢你”随后孙汝成眼前又是一花,已经来到了塔顶,不同于塔外浓烈的腐臭味,塔内尽管全是血肉白骨与灵体的构成却毫无异味,甚至弥漫着一股幽香。谢来鸿叩了叩面前黝黑的大铁门,铁门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反而从门内传出一股黑气包裹住二人,倏地将二人拉进屋内。进屋的瞬间,孙汝成感受到黑气在自己周身上下游走了个遍,然后听到了一声欣喜的惊呼“咦?”

待到二人在屋内站稳,孙汝成看到一张骷髅面孔在无比贴近的端详自己,骷髅头的眼窝处燃烧着黄金色的火光,火光的质地甚至感觉黏稠如油一般,仅仅只是凭直觉,就能看出来这骷髅拥有惊人的灵魂造诣。

“很好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哈哈”骷髅爆发出发自内心的狂笑“这么多年了,终于让我等来了,谢小秃子,老夫要好好谢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好苗子,我等了百年也等不到这么优秀的弟子,不用再为他挑老师了,这小子我商无鞅收了。”死灵塔主伸手摄来一张羊皮纸,黑色的死气上下翻飞,“这是我给这小子新排的课表,拿去吧,你可以离开了,我有话和他说。”话音未落,谢来鸿只觉一股强悍的灵魂之力控制着自己,让他自己不由自主的发动了传送术,以自己堪比禁军的实力,竟像孩童一般毫无反抗之力“这老东西又精进了”传出塔前,谢来鸿无奈的接受了这种半羞辱式的驱离。

死灵塔主神火般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孙汝成,这压迫感让孙汝成感到大汗淋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我面前也想隐瞒吗,真神之下,这世上灵魂造诣超过我的不超过一手之数,你真以为你瞒得住?你我共事许久,不过百年便遗忘故人吗,给我出来。”骷髅厉声大喝。

戒中黑气狂涌而出,化为一威严帝皇。“哼,狂妄,你好大的胆子,当年朕信赖你,让你组建当世死亡军团,供给资源之丰富,给予制度之自由仍在禁军之上。朕为宵小所算,你不思报恩,反而龟缩于此,做一个小小的塔主。况今日见朕,不仅不拜,反而大呼小叫,真当朕杀不得你?”

“你若肉身尚在,老夫况惧你三分,如今你不止肉身已失,实力十不存一,追随者更是寥寥无几了,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纵横天下四海无敌的千古一帝吗,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骷髅眼中光明大放,转而化为黝黑,明眼人一看便已准备好随时动手。

“老商啊老商,你在朕身边许久,也是离朕最近的三人之一,朕当年以战为饵,所布之局之深远,甚至能让至高陨落,与我做过交易的神祇便有多位,我能在百分之百身死的情况下仍然留有魂体,你觉得难道没有真神布局?你想杀我,亦或囚我,只怕坏了某位大人物的谋划,当心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骷髅死死的盯着秦无妄,只见秦无妄眼带讥诮,却全无惧意,不由沉吟半晌:“我放过你,甚至会帮你,但我要重建死亡军团,我知道你素来留有后手,我要你.........”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一挥手,孙汝成瞬间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孙汝成感觉意识猛然一清,二人已经谈完,即使只看骷髅眸中的火焰也能看出他的狂喜,“太好了,那我们就这么约定了,这小子我来操练我来罩,代价是你的复国宝藏我要一半,真是舒心,我知道你没死,这一百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每个机会我都不放过,甚至连每个学生我都亲自检查一番,唯恐失没了你的踪迹,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年那帮叛贼封锁了你的死讯,假传你的旨意,骗我们继续西征,断了我的军饷和粮草,出卖了我的行动部署,导致我死亡军团深陷重围以一敌外域外族外邦共一百三十四个军团,秦无妄,我不愧对你,死亡军团每个人都不愧对你,,战至最后一刻,最后魔力打干了,献祭自己血液肉体寿元,献无可献,祭无可祭,就拿着武器上去砍,武器砍卷刃了,盔甲砍碎了,用拳头砸,用牙咬,你知道吗,打到最后,整个战场堆起了一座白骨之山,化为了一泊血肉之泽,我意识到中了奸计,突围时我只带着和我儿子的亲卫小队逃了出来,我唯一的儿子为了断后战死在军中,我只有那一个儿子啊。但我们元气大伤,已经再无力反抗那帮叛贼,只得归顺投诚。作为条件,死亡军团就地解散,我被迫转为巫妖之身,下放为一个塔主,你刚刚指责我不能尽忠,我怎么尽忠,自古朝堂成王败寇,你我都是败者,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那么信任你,你身为帝王,失败本身就是背叛你的下属,我当年最钦佩崇拜的上位者就是你,看看你给每一个追随你的人带来了什么,痛苦与毁灭,秦无妄,忠诚派军团全都不负你,是你辜负了我们。”

骷髅虽然长得有些邪恶,但刚刚话语却出奇的有些正气,秦无妄没有回答,三人犄角式的站着谁也没说话,办公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每一个忠诚的军团,哎~~~~”秦无妄一声叹息,“复国的钱一半归你,我也会帮你重建死亡军团,不过,要在他有等同于禁军的战力,并在边疆历练三年之后才行,这段时间拜托你了。”说罢化为一股黑烟钻回戒指。

塔主没有开口,他眸中的灵魂之火透出一股忧伤与疲惫,他挥了挥手,无数的血肉之手从塔中伸出抓住孙汝成将他拖向深处,在离去的瞬间,孙汝成似乎听见了暗暗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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