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资过人,有勇有谋,在朝堂之上长袖善舞,深得人心,是朝中呼声最高的皇子,原本也是父皇心中属意的帝王人选,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嫡皇子身份,如今这皇位,恐怕也轮不到自己来坐。
四哥萧景珩他的母妃也深受父皇喜爱,他性格直爽,为人坦率一直和三哥关很好。
二哥、三哥和四哥,他们年纪相仿,情同手足,在皇子之中俨然自成一派。
自己呢?是父皇年近半百才得的儿子,上面几个哥哥都已近弱冠之年,自己却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
等到自己被立为太子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二岁的年纪,对朝堂上的事情,对这深宫之中的权谋算计,全然一无所知。
而几个哥哥他们的人生阅历、权谋智慧,是自己当年远远无法企及的。
他的早已在各自的封地和朝堂之上,经营多年,羽翼丰满,各自拥有了不容小觑的势力。
他并非天生的帝王之才,也不像他的兄长们那般热衷于权势,他更喜欢舞文弄墨,寄情山水。
可偏偏,他是皇后曹姝仪唯一的嫡子,生来便被赋予了继承大统的使命。
由于母后的原因,他被推上了太子的位置,可这看似尊贵的身份,于他而言,更像是一道枷锁,将他牢牢地困在这深宫之中,不得自由。
他清楚地知道,他的那些好哥哥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觊觎着他的位置,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这些年来,他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竭尽全力地想要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太子之位。
他心里明白,稍有不慎,不保的不仅仅是这太子之位,还有自己的性命和那些追随自己的将领的性命。
「你说,我若是主动放弃这太子之位,他们会放过我吗?」萧景煜忽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魏羽心头一惊,连忙叩首道:「殿下万万不可有此想法!您是皇后娘娘的嫡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这太子之位,除了您,谁也别想染指!」
萧景煜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更明白,在这深宫之中,道理是最无用的东西,唯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三皇子和四皇子不足为惧,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萧景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却毫无笑意,只有渗人的寒意。
「殿下所言极是,三皇子虽有野心,但毕竟是庶出,在朝中根基不稳,翻不起什么大浪。」魏羽附和道,他知道萧景煜真正忌惮的并非这两位皇子。
「倒是二哥……」萧景煜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丝忌惮,「二哥这些年手握重兵,功高震主,连带着朝中那些老家伙也对他颇为忌惮,若他真有异心……」
「殿下慎言!」魏羽脸色一变,急忙打断道,「永安王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些年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从未有过二心。」
「忠心耿耿?哼!」萧景煜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在桌面上形成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