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杏树有所预料,问道:“观主是想知道我的出身吧?”
石守业点点头:“那天人多我不好细问。”
“多谢观主关照,我这就说予观主听。”
这是个关于爱情的故事。栗杏树的父亲叫栗雄,原来是飞蠊派教字房弟子,凝煞期二重红尘境之时进入了茫苍大山。
石守业猜测这是红尘游历吧,说明栗雄走的是很正统的修行路子,没有直接从入煞境跳到道基境。
栗杏树继续诉说:其父栗雄是从飞蠊派原来区域进入茫苍山脉的,游历过程中遇到了母亲,是茫苍大山中的一位蛮修,然后结为夫妻留在了山里。
后来栗杏树出生,长到成年的时候母亲死于一场蛮修领地之争,贾雄便带着他回归飞蠊派。
石守业点点头,这应当就是栗雄的红尘劫吧,原来红尘境不止有杀劫,还有情劫,可能还有其他劫数。
石守业问起栗雄如今在何处?
栗杏树道:“我父无颜回到飞蠊派,只是托以前相熟的师弟将我带入门中。属下从教字房出来后就在征字房任职,立了些许战功就转到这里当坞守。吾父也跟着呆在坞哨里,但没有任职。”
石守业问道:“你父亲现在是什么修为?”
“凝煞期三重境界。”
“道基境!”石守业说道,“我想去拜访你父亲可方便?”
栗杏树拱手道:“吾父正在闭关,等出关后我会请父亲来拜访观主。”
石守业点点头,这样一来苇县其实凝煞修士不少,自己是凝煞期一重入煞境,牛大肚是二重红尘境,栗雄是三重道基境。
獾家损失一名凝煞期,现在只有家主獾七郎是凝煞期三重道基境,石守业估计他没有经过红尘境。
伏渔氏也损失一名凝煞修士,现任家主伏渔源是凝煞一重境。
苇氏只有一名凝煞一重境修士,也就是家主苇茅。
这样算下来,苇县有六名凝煞期,在观澜河以南七县当中估计是最强的!
这么说来,上头把栗杏树放在最西面的坞哨是经过考虑的。
石守业琢磨了一会,问道:“你了解对面茫苍支脉的情况吗?”
栗杏树答道:“属下原本生活的地方并不在这片支脉,只知道一些皮毛。和苇县有接触的主要是两名丘主、一名山主。”
又道:“这两名丘山,一名水石桥,一名土蛇羹,都是凝煞一重境界,他们上头的山主叫赤蛮獐,是三重境界。”
石守业笑道:“这名字挺奇怪的,有什么讲究?”
“茫苍多以土、木、水等自然之物或者黄、蓝、白等颜色为姓。水石桥是因为出生地有一座石桥,水蛇羹是因为其母生他的时候想吃蛇羹,赤蛮獐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其父正好猎获一头蛮獐。”
石守业抚掌笑道:“果然都是好名字,他们对苇县的态度怎么样?”
“和苇县接壤的是两位丘主,水石桥比较贪婪,对这边敌意比较重。土蛇羹比较喜欢我们这边的美食,属于比较温和的。”
石守业点点头,看来十字坡包子铺还是可以开的。
栗杏树又道:“至于赤蛮獐山主,据说生性比较孤僻,座下共有五名丘主,另外三位丘主领地在更西边和苇县没有接壤,石桥、蛇羹两位丘主也不会轻易让他们过境,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其实支脉里还有另外四名山主,都属于白灵菇领主座下,这名字是因为出生的季节正好盛产灵菇。”
石守业一怔:“领主,应当是炼罡期了?”
“是的。”
“这么说来,茫苍支脉其实有一名领主、五名山主,丘主数量不详。其中与苇县接壤的是主要是一名山主、两名丘主?”
栗杏树点点头。
石守业开始在棋盘上摆起来,视野就是整个湖阳郡和茫苍支脉。
茫苍支脉一领主、五山主,修为上就是一名炼罡期、五名凝煞期三重境,再加上若干丘主也都是凝煞一重境,具体数量不清楚,整体实力很不错的。
再看湖阳郡这边,一郡三县,坛主自当是炼罡修为,三县应当也有不少凝煞期,光是苇县就有六名,总体也不弱。
石守业问道:“领主、山主、丘主之间是什么关系?”
“管理比较松散,一层层往上进贡,上面如果发动战争之类的要派修士参加。同一层级之间敌意很重。”
石守业点点头:“也就是说领主与领主相互敌视,山主、丘主以下也是这样,相互牵制之下对我们这边威胁就不会很大。茫苍凡人应当很少吧,怎么会有这么多修士?”
栗杏树苦笑道:“因为茫苍山脉很大,一个山主的地盘就抵得几个苇县了,凡人数量再少,这么大的地盘下来总量也不会比苇县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