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念低声道:“或许是别人不知道他画了这幅画,这幅画又失踪了,最后辗转来到了我手里。”
“毕竟史书上记载的还是不够全面。”
“小姑娘说得有理。”彭宗鸣点点头,“大启太多东西被毁了,说起来我就心痛,恨不得把那些强盗鞭挞一顿!”
他目光灼热地看着傅时念,“小姑娘,你要拍卖这幅画?”
傅时念颔首。
彭宗鸣伸出一个巴掌,“我出价五亿,你把这幅画卖给我,如何?”
傅时念:“!!!”
五亿!
一幅画,竟然五亿!
万事通扫描过了,估价四亿。
这位教授还给高了,这大手笔的作风有点熟悉啊。
傅时念心情澎湃,点头了。
彭宗鸣狂喜,爱不释手地看着这副画,“萧砚淮中年因病去世,他当首辅那些年,大启比以前好了一些,但并没有出现盛世。”
“这幅画一定是他理想中的盛世,可惜啊,若他再活久一些,或许真的会出现一个盛世。”
傅时念在心里补充:萧砚淮说这是他父亲想象中的盛世,嗯,应该也是萧砚淮想象中的盛世。
老先生看到彭宗鸣也这样失态,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他又看向长形匣子里面的另一副画,呼吸一紧,这不会也是萧砚淮的画吧?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画,悲凉的画缓缓映入眼帘。
老先生愣住了,又细细观察,绘画手法,角落落款。
萧砚淮!
彭宗鸣站在一旁,也惊呆了,“竟然还有?!”
他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一下,真实的存在,他没有做梦,也没有老眼昏花。
“史书上也没有记载这样一幅画,看这秃树,干涸的河流,瘦弱干瘪的行人,这应该是萧砚淮被流放岭南那一段时期画的画。”
傅时念:“……”
教授,您老又真相了。
可不就是流放岭南时画的画?
彭宗鸣忽地激动道:“看,这里也有四个字——岭南困境,果真是在岭南画的,他父亲被昏庸的皇帝斩立决。”
“他全家被流放岭南,岭南那段时间还有各种灾难,他当时该有多绝望啊,可他为了家人,为了百姓,还要扛起责任。”
“不行,我的心太痛了。”彭宗鸣捂着胸口,眼睛渐渐地红了,“我那强大又凄惨的老祖宗……”
傅时念:“……”
教授说的又对上了。
大启岭南最近确实闹灾荒,萧砚淮忙得焦头烂额。
彭宗鸣再次伸出一个巴掌,紧张道:“小姑娘,我出价五亿买下这幅画,一共十亿,可以吗?”
他研究了十多年的历史人物的画,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眼前,怎么能不买下来呢?!
傅时念点头,“可以,那这两幅画就不上拍卖会了。”
这幅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太高兴了!
上不上拍卖会无所谓。
老先生瞪了彭宗鸣一眼,气急败坏,“我喊你过来是做鉴定的,不是让你抢画的!”
他把画买走了,拍卖会就少了这么珍贵的古董文物,少赚了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