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就是冬了。有一早上，贾升帆刚从热被窝里爬出来，一跨出门口，就发现屋外的地面上，竟然铺上了一层青霜。

贾升帆和李陪云都想尽快回到淝水，淝水的气比温莱温暖一些。

扶苏国立大学为张文哲设立了一个灵堂，让张文哲的生前友好以及学生们，前来追思和送别。贾升帆身体已经恢复，他与李陪云一起，前去为张文哲送别。

朱夫人此时已经回到家中，她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朱夫人听贾升帆和李陪云要去送别张文哲，就委托他们二人，替她献上一份哀思。

朱夫人面色出现了红润，这是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的。她把一束白花递给李陪云，那是一束用白布做成的花。

“陪云，替我把它摆放在张老师的灵堂上。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读过他的书，他是一个令人尊重的学者！”

李陪云接过那束白花，心地拿在手里，与贾升帆一起出发。

在贾升帆和李陪云二人准备离开时，只见朱夫人又在观音菩萨面前，焚香祈祷，口中念念有词，祝愿张文哲一路走好。

贾升帆和李陪云很快来到了扶苏国立大学。张文哲的灵堂设在水上演讲厅，水面上有一层很薄的冰花。

“灵魂有主张，肉身没勇气！”

“我以死亡的心活着，我活着是为了死亡！”

张文哲过的话，在贾升帆脑海里不停地浮现。

灵堂里肃穆庄严，里面有一群师生在悼唁。人数不是很多，场面有一点点冷清。李陪云发现，过去那些从全国各地追随张文哲的人，现在都不见了。

李陪云陪着贾升帆，把一束鲜花敬献在张文哲的遗像前。那是一束大大的鲜花，有白色的菊花，也有黄色的康乃馨。李陪云把朱夫人那束白花，也恭敬地摆在遗像前。

二人摆放好鲜花后，又轻轻抚摸了几下花瓣，然后一起对着遗像鞠躬。李陪云怀孕在身，弯腰困难，只能象征性地点点头。

鞠完躬，又凝望了一会儿遗像，贾升帆拉住李陪云，准备离开。

“贾老板，贾老板！”

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贾老板，贾升帆回头一看，原来是扶苏国立大学的姜主任。姜主任挪动着肥胖的身躯，从后面赶了上来。

贾升帆愣了一下，一开始没有认出姜主任，过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了。

“噢！姜主任，你好！”

姜主任喘着粗气走上前，问道：

“贾老板，你也认识张老师？”

“认识。不过，我们只是一面之交。”

姜主任此时呼吸平静下来了，她又对李陪云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贾老板，我正要找你，今真是凑巧，居然遇见你了。”

看来姜主任有事情，贾升帆听了又是一愣。

“您找我有事儿？”

姜主任笑了笑，又用手轻轻拍了拍贾升帆的胳膊。

“贾老板，我听了你的事迹，学生们都在热烈地讨论着贾岛和贾鱼。校长吩咐我，尽快邀请你前来做个演讲，你能赏光吗？”

贾升帆想起来了，上次他原本想演讲论扯淡与扯蛋，结果被姜主任临时给换成了祖国啊，我的姑父！。那场演讲，贾升帆原先准备了很长时间，他想做个精彩演讲。没想到被换了新题目后，他磕磕巴巴，演讲十分失败。他好歹对付完了以后，就立马灰溜溜地逃出了水上演讲厅。

现在，姜主任又来邀请他演讲，贾升帆摇摇头，马上拒绝了。

“贾老板，这次演讲不需要你花钱，题目由你自己决定。”

姜主任态度十分诚恳，她怕贾升帆担心会花钱，就赶紧挑明磷线。能不花钱就在扶苏国立大学演讲，这份荣誉很难得。

贾升帆还是摇头不同意。

“花些钱倒也无所谓，可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讲的，姜主任，放过我吧！”

贾升帆着，就拉住李陪云往前走。

原来，扶苏国立大学一直和温莱大学竞争。由于温莱大学的陈友鱼教授发现了贾鱼这个新物种，一下子把扶苏国立大学给比下去了。扶苏国立大学的校长坐不住了，他命令姜主任，务必邀请贾升帆，前来学校做个演讲，试图搬回一局。

姜主任看见贾升帆拒绝了，又拉住李陪云要走，姜主任有些着急，她看着李陪云，眼神里流露出请求。

李陪云看见姜主任诚恳地邀请，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