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被抵住的红唇仿佛是她唯一的支点，就是控制不住的抖动像得了病的帕金森患者。

隔着门缝，李红安蹲下的双腿发麻。

冯铭远松开手：“你要试枪可以，但要挑个好地方，不然这生意我也不想做。明白吗？”

白玉婷不退反进，她柔媚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你若是对她感兴趣，我不杀她，也要毒哑她。”

冯铭远不慌不忙地扶上白玉婷握著枪支的手，轻巧挑起，枪支收进他的口袋，成功远离李雪萍的脑袋瓜。

枪支被抢，白玉婷改站为跪，对着冯铭远自虐性扇耳光，小脸蛋马上红肿。

李雪萍看神经病一样，她撑着身子想离开，冯铭远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把刚刚的枪支塞给了她，李雪萍无力甩开。

直到冯铭远从后面抱住她，打开安全栓，指向白玉婷，笑着在她耳边说：“看好了，以牙还牙会不会？”这时白玉婷才停止自虐行为，门外李红安大惊，冲进来挡住白玉婷。

“等等，不要伤害她。”李红安尾音带颤。

白玉婷也颤抖得厉害，但被冯铭远指着没有害怕的神色，眼神是孺慕的癫狂。

他将消音器就着李雪萍的位置装上，娴熟异常，自然握住李雪萍拿枪的手，枪口先在李红安的头上停留：“打这里，会不太好看。”被盯住地李红安僵硬地移开脚步。

冯铭远很平静地在同一个方向，把枪口移到白玉婷的胸口处，说道：“打这里，无论左右，都不太礼貌。”李雪萍看不到男人的样子，只听到他的呼吸声略过耳朵。

滚烫的人类体温，说出没有温度的话语，握著她的手骨节分明，盯着眼前的枪口在白玉婷身上的各个部位移动，血腥的教学如念经一般，她身体的疲惫感翻涌而来。

他似有些惊讶，“困了？”

李雪萍打了个激灵，尽可能撑开眼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冯铭远把枪口对准白玉婷的手掌：“理论总是无聊乏味，现在简单地实践一下。”

“手受伤了，她就不能拿枪威胁你了。一、二。”三未出口。

枪口刹那间出现火焰，子弹出去了。

跪着的白玉婷后知后觉躲开，打到腿部，李红安也惊呼躲开。

这个疯子。

“还困吗？”冯铭远低头问。被打到的白玉婷不再淡定，向着门外爬去。

李雪萍完全醒了，尽可能不贴上他。枪口跟着白玉婷移动：“现在，加大难度…”话音未落，李红安撞歪两人双手，大喊：“适可而止了，冯大哥。”扶起白玉婷出去。

“哎呀，下课了。”冯铭远收回双手，目送她们。

被放开的身体倒在地上，冯铭远扶着她，喂了口水，说道：“害怕？空包弹不会让她见血。”

就着他的手她艰难咽下。

他打量着她。

女人脸色红润，尽管脖颈出了不少汗，发丝凌乱不堪，但似乎没被吓到。嗯…果然有趣。

冯铭远弹了一下枪口，笑笑：“这枪送你了，补偿。”

李雪萍抬眼对上男人笑脸，妖艳的他有些胡茬，粗犷而纯粹，有一种未经修饰的自然，怎么看都是一个大男孩。

她松开，枪支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