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在老支书与张贵的帮助下,老王头已入土为安。不管怎样吧,毕竟人都死了,老支书觉着,后事还得需要有人帮助操办。
小霞在老支书的保释下,也已回到了村里,姑娘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表示一定悔改。
但,小霞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与小王头坚决离婚,这个家再不能长呆了。
“为什么呢,就因为这次的事?”老支书尽量的调和。
小霞说出了一个难以启口的理由:“小王头失去了男人的根本,也去医院看过大夫多次了,无济于事。
连个小孩也不能生,与其这样过一辈子,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呢,我不能被剥夺做女人应有的权利。”
小霞这样说,也让老支书为难了,婚姻是双方自愿的,谁也不能强迫。
“这个事我知道了,咱以后慢慢说,婚姻是自愿的,只要你不后悔,没谁能强迫你。”老支书也只能拖一拖,走着看。
当下,先安排小霞去黄大娘那里暂住,黄大娘七十多了,孤寡老人,小霞去了娘俩也能做个伴,互相照应一下。
解决好小霞的事情,老支书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搬走了。
村里的闲言碎语也平息了,老支书与张贵商量着,如何再扩大养殖规模。爷俩推心置腹,勾勒着未来养鸡的前景。
可,接下来的一场雨,打破了老支书与张贵应有的计划。
几天的阴雨连绵,由于经验不足,欠缺管理,村里大多的鸡场都出了状况。
这不,天刚见晴,张贵的鸡场外,就爆满了咨询的人们。
本来雨后的乡村,野花袅绕着清香,麻雀也叽叽喳喳地叫着,一切都是清新美丽的,可张贵这里却是令人的心烦意乱。
每个人都像连珠炮一样,问起来没个完,张贵就一张嘴,哪能顾上这么多人的咨询,他让大家静下来,一个一个地问答。
老李头第一个请教了:
“贵啊,我的鸡不知咋了,开始打鸣了,尤其晚上更明显,食欲明显减少,蛋壳也变软了,这可咋办?
才刚刚产蛋,这样下去拿啥还人家的饲料钱,可愁死我了。”
“我们的也是这种情况,母鸡怎么还打鸣了?真是怪了。”
“对,对,都是这种情况,贵啊,你快给我们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别说赚钱了,估计得赔个底朝天。”
“对,对,对,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养呢,起码不会赔钱的。”
“说的是呀,我也后悔了,现在闹得一家子都鸡犬不宁的”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这不是干瞪着眼赔钱吗?”
人们的情绪越说越激动,由开始的质询,似乎延伸到了惩罚的滋味。
“哎呀,我更愁了,当初老婆子就不支持我养鸡,现在可好了,天天的跟我吵架,要我把本钱吐给她,我从哪里吐给她呀,都快愁死我了。”
“你比我还强点,我还指望挣点钱,给我儿子娶媳妇呢,这下,唉!可算完了。耽误了孩子娶媳妇,我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鸡一嘴、鸭一嘴,乱哄哄的,霎时间一片埋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