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张贵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任李婶怎么敲门也无济于事,他很难走出伤痛的旋涡。
“娘,不要再敲门了,让我自己静一静,如果再敲门,我真的就上吊了。”
“贵儿呀,有什么事你得说说啊,咱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你这个样子,娘害怕啊。”
“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非的逼我上吊?”张贵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好,好,娘不逼你,娘不逼你。”李婶吓破了胆,不敢再敲门,他真担心张贵又和上次一样寻死。
大柳树下,长舌头还在胡咧咧呢:
“听说了吗,张贵这次真是犯大错误了,强奸一个女老师未遂,人家把他告了,幸亏王老师担保,不然就被判刑了。”
“别胡说八道了,张贵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张贵怎么能是那样的人呢,我们根本不信,你再胡说,我们就告诉李婶去,看不把你的舌头剪下来。”
“我说的是真的,开始我也不信,是我外甥告诉我的,我外甥与张贵在一个学校里呢。
我外甥说,学校里都传疯了,女老师长的给天仙一样,张贵经常去女老师的办公室。那天,女老师喝了点酒睡着了,张贵就动了歪心思,扒下来女老师的胸罩……
哎呀呀,我都脸红的没法说了,这可丢了咱村八辈祖宗的人了,李婶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畜牲。”
长舌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和她亲自看到一样。
“这是真的?”
“这事还能有假?当然是真的了。学校里都传疯了,你当我是造谣?”
“你这就是造谣,你亲眼见了吗?谁不知你长舌头整天的造谣生事啊。你再到处胡说八道,我就告你坐牢,你等着吧。”胖妞气的就差动手打长舌头了。
“呦呦呦,看把你能的,你个姑娘家懂什么?”
老李头也插话了:“难怪大家都叫你长舌头,你嘴上积点德吧,别整天的胡说八道了。要不看你是个女的,我早一巴掌呼上去了。”
张寡妇拉住老李头说,这种人少搭理她,咱不与她一般见识。
“啧啧啧,脱了裤子露不出你呀,你算什么东西,谁不知你与老李头有一腿啊,不要脸的货色。”
“你才不要脸呢,谁不知你与邻村的村长暧昧呀,我就不稀罕搭理你。”张寡妇忍无可忍了。
正好,李婶扛着锄头从这里路过,听长舌头败坏自己孩子的名誉,一下子冲了上去,指着长舌头骂道:
“你再他娘的胡咧咧,我打断你的腿。”
“给你打,给你打,做了丢人的事,还怕别人说啊,有本事管住自己的孩子,在我这儿发什么横?”
长舌头嗑着瓜子,一脸鄙视的样子。
李婶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额上的青筋一股一股的。拽住长舌头的头发就开始撕打,两个人扭在了一起。
“打她个不要脸的,把她的长舌头撕下来,看她还胡说不。”
“对,把狗屎装到她嘴里,让她尝尝不是人的滋味。”
长舌头的头发凌乱着,衣服上的纽扣也被撕下来好几颗,鞋子也掉了,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
乡亲们都看着呢,李婶明显占了上风,所以,没人拉架。就愿意看长舌头怎样的狼狈。
“活该,活该,看她以后老实不?看她以后还造谣不?”
乡亲们没有一个念长舌头好的。
“活该啥?”老支书满脸的怒气赶来了,大声呵斥,“住手,再打就报派出所,把你俩都关进小黑屋里。”
大家都散了吧,你俩,老支书指着李婶与长舌头,跟我到村委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