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声嘶力竭拼着命的凄惨地呼喊着,两条腿早已不听使唤,瘫在了地上,脸色苍白苍白,两只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
“李婶,这是咋啦?出了什么大事?”张寡妇急急忙忙地问道。
“快,快……快……”李婶嘴唇哆嗦着,说不成话。
“不要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贵……贵…贵儿割腕了。”
一声惊雷,打破了之前所有的欢乐。
张贵血淋淋地躺在那里,血泊中不知死活。鲜血已经浸透了裹着胳膊的厚厚的棉布。
棉布是张老爹情急之下哆哆嗦嗦地裹的,张老爹明白,想保命必须先止血。
“赶紧送医院。”老支书喊道。
宋明背起张贵就往外跑,一路上哥几个轮换着,老支书、张老爹、张寡妇、老李头,都跟随着去了医院。
老支书与院长是亲戚,心想着到了医院或许能帮上忙
李婶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
“孩儿啊,你怎么这样的想不开呢,你走了,让娘怎么办,还不如娘也跟你去吧。”
不怪李婶想不开,毕竟张贵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亲娘哪有不想儿子的。
“别哭了,你这样我们的心里也不好受,贵儿已送医院了,放心吧,孩子肯定没事的。”
“是呀,别哭了,哭有用吗?孩子肯定没事的,咱等着医院那边传来的好消息吧。”
“老支书说了,院长是他的亲戚,到了医院,他肯定会全力帮咱的。”
大家七劝八劝,李婶总算止住了哭声。
“到底咋回事?老中医不是给咱调理的很好吗?这咋还一下子就想不开了呢?”
胖大婶询问着原因,意思就是让李婶转移注意力,别再嚎啕大哭了。
李婶告诉大家,大江考上了大学,这本是一件好事,张贵听说后,好几天不吃不喝,恨他的身体不争气,几次寻死。
“我和他爹常常耐心地开导,就怕他万一哪天想不开,可……可……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就看见他这个样子了,是我对不起孩子,是我害了孩子啊。
这万一要是救不过来,我可咋活?”
李婶的眼眸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如同千斤重担压在了肩上。说自己没照管好张贵,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她愿意拿生命换回自己的孩子。
“她婶子,可别这样说,你没有错,是贵儿没想开,动了轻生的念头,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放心吧,不会出大事的。”
“对,对,不会有问题的,你可不要有别的想法,等孩子从医院回来了,咱还得照顾不是?”
乡亲们你一句,我一句,耐心地劝说着李婶。
医院这边。
手术室外,心急如焚的等待,让原本短暂的时刻变得更加漫长,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半空,期待着张贵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