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

徐芷惜眸光一闪，看着白启东春风得意地走过来，往后退几步，礼貌问了句：“你不是在深圳参加金融会议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会议已经圆满结束。”

白启东笑容灿烂，眼神自动过滤掉碍眼的陈宇凡，眉目带笑地徐芷惜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西方发达国家大火的P2P金融项目马上就要进入国内了，预计最快明年就能成为互联网金融新风口。”

“P2P？”

徐芷惜挑了挑眉，她从国外的金融杂志上接触过这个名词。

“对，我和几位在金融机构工作的同学，以及投行的大牛深入探讨过这个项目，一致认定它进入国内后必会掀起互联网造富狂潮……”

白启东眉飞色舞，侃侃而谈，抑扬顿挫的声音很有感染力。

“熟悉的杀猪盘来了。”

站在一旁的陈宇凡眼睛眯起，他几乎见证并亲身参与到了P2P在国内的整个发展周期。

P2P互联网金融项目从07年开始进入国内，主要是利用互联网平台搞民间小额借贷。

07年到12年是初始发展期，没掀起什么水花，12年后随着互联网金融概念崛起，规模迅速扩大迎来短暂的巅峰，接踵而来的是接连的暴雷和监管的重锤。

最终结果是大规模倒闭，高管跑路，无数投资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惨不忍睹。

前世陈宇凡就是被白启东和另一位合作伙伴联合忽悠入局，刚开始尝到甜头，后来越陷越深，最后一刀闷杀。

过往种种，在脑海里浮现出来，陈宇凡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就像一个礼貌的旁听者，掏出烟点上，静静的听着白启东满脸兴奋地跟徐芷惜描绘p2p的未来，就像是一座待开发的超级金矿，等着第一批掘金者进场。

“老舔狗，p2p不是金矿，而是你的狗头铡。”

陈宇凡弹了弹烟灰，眸光湛湛。

白启东兴致勃勃的在徐芷惜面前说了一大堆，结果发现全程都在自嗨，徐老师除了象征性点头，嗯、哦之外，几乎没别的反应。

更气人的是，白启东还全程都在吸陈宇凡的二手烟。

气氛有点僵，徐芷惜看了眼手表：“时候不早了，白老师，我要回宿舍休息了，有空再聊吧。”

“陈宇凡，你也早点回去，今晚的团建挺有意思的，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咯。”

“好嘞。”

陈宇凡答应得很爽快，目送徐老师转身进了职工楼，瞅瞅同样注视着徐芷惜背影的白启东，他笑着问了句：“白老师，你想不想知道徐老师今晚为什么高兴？”

“不想。”

“不，你想，我告诉你，徐老师是因为跟我*****”

陈宇凡说到一半，声音就没了，后面居然是在用唇语表达。

白启东被他吊起胃口，看了半天却没明白什么意思，陈宇凡又笑嘻嘻的问：“白老师，你懂了吗？”

“懂……”白启东翻了个白眼，似乎在说懂个屁。

陈宇凡哈哈一笑，又说：“白老师，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P2P，我挺感兴趣的，抽空带我研究研究吧？”

“行啊，只要你想了解，随时来找我！”

白启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回头我挖好坑埋你，你可别想不开！

“谢谢白老师，您真是个好人。”

陈宇凡权当看不见白启东眼神里的阴翳，笑眯眯地发了张好人卡，然后转身走了。

白启东望着陈宇凡远去，想起刚才过来的时候，他与徐芷惜几乎贴着脸快要吻到一起，内心深处的某个阴险想法，顿时又坚定了几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