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陈宇凡摇摇头，抬眼便看见这位中年妇女的脸色冷下来了，于是诧异问道：“你们只招中大的学生？”

“倒也没有，只是我们目前的业务重心是开拓中大市场，如果你不是中大的学生，那就抱歉了。”中年妇女的回答很干脆。陈宇凡皱了皱眉：“必须是中大的学生，才能开拓中大市场？这是公司的规定？”

“公司没有规定，不过我们从实力的角度择优录用，中大的学生是首选。”

“当然，如果你足够优秀的话，我们也可以适当降低门槛。”

中年妇女搬出一套官方说辞，先摆高姿态，再降低要求，如此就能轻松拿捏住应聘者。

“说白了，你们就是想找免费工，白嫖一段时间，能签单的就留下，签不了就滚蛋，对吧？”陈宇凡一语道破。

所谓空手套白狼，白嫖有名堂，以试用期的名义招免费工，是当前大多数公司的惯用伎俩。

“呵呵，白嫖这个词太粗俗了，不论全职还是兼职，都有试用期。”

中年妇女干笑两声，变相承认了，顺便多说一句：“试用期没有底薪，但是有提成。”

陈宇凡没回答，随口一问：“你们这有中大过来兼职的学生吗？”

“有个能力很强的中大实习生，刚入职七天就签了三单。”

中年妇女说道：“只要足够优秀，签单很容易的。”

“七天签三单……”

陈宇凡笑了笑，然后问道：“你们这薪资待遇怎么算的？”

“兼职没有底薪，签约一个商家，提成一百。”

“这一百块的提成签单就拿，还是有其他指标考核？”

“只要签的是正经商家，没有弄虚作假，就能拿到提成。”

“除了提成，有没有其他奖励？”

“奖励这方面，等你签单足够多的时候，可以直接跟老板谈，后续的转正、晋升也是如此。”

到了这一步，陈宇凡也就懒得继续问了，直截了当地说：“你去给我拿二十份公司业务宣传册，三份合同，我明天过来报到。”

“顺便问一句，公司周六日是不是正常上班？”

中年妇女微微一笑，点头道：“是的，业务永远在路上，别人休息的时候正是我们最忙的时候。”

陈宇凡笑了一下，资本家的说辞永远都这么清新脱俗，一句业务在路上，忽悠了多少底层业务员风里雨里，24小时待命，全年无休？而部门管理人员的日常，则是坐在办公室里看数据，酒桌上吹牛逼，会议室关起门来骂人。

中年妇女转身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就拿了一叠宣传册和几份制式合同出来，递给了陈宇凡。

陈宇凡拿了这些东西转身就走了。

中年妇女目送他走远，走向前台看了眼面试人员登记表。

“陈宇凡，挺大气的名字。”

中年妇女看着那龙飞凤舞的签名，嘟囔一句，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陈宇凡走出物流园，再次重返中大，望着鳞次栉比的沿街商铺，感觉就像新登基的皇帝巡幸后宫的三千佳丽。

“一个月内，争取把你们全拿下。”

陈宇凡踌躇满志，带着业务宣传单张，大步走向街道左侧第一家餐饮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