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哲点了一下头,回应完对方后,他压低嗓音跟夏知晚说:“等下过去夏家,不要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夏知晚“哦”了一声,然后保持沉默。
其实她很想怼回去的,她从进来这里就很安静了,像陈计跟他情人是自己先开口挑她麻烦的,又不是她能决定的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是为了能跟着白君哲进去她家,不得不低头。
在坐车前,夏知晚跟白君哲打了一声招呼,她去一趟洗手间。
正当她在找卫生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两个人在交谈。
“终于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了。”
“尘埃落定?不,还没有。”
夏知晚通过拐角的镜子,清楚的看到那两个人的面孔。
是陈计跟乔治昱。
一个是她名义上没有血缘的哥哥,一个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两人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夏知晚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她在伊万山庄休息的那些天,乔治昱过来看过她几次,当时觉得对方只是义务上过来看望,但是现在觉得有些不正常。
乔治昱以前是她父亲的手下,跟着他有好些年,要不是偶然在国外的一次活动中救过她父亲,估计他现在依旧是个保镖,不会成为夏家未过门的女婿。
要不是那些老古董说女性不能继承他们的家族事业,她还不至于需要一个保镖当自己的未婚夫。
对于当时的夏知晚来说,男人只不过是她继承家族的一个工具,是谁都可以。
乔治昱声音有些激动起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乔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呢,你觉得现在安全了?觉得可以高枕无忧了?”陈计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乔治昱,然后抽了一口香烟,背对着夏知晚的方向说道。
“现在能撑起夏家的人,除了陈先生您,难道还有谁?夏文伯现在天天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养病,那些股东都开始躁动,想推自己的儿子上位,但是他们都不如您,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把他们压下去,难道还有什么人会阻碍您?”
乔治昱不明白眼下已经没有人能阻碍他们的行动了,为什么陈计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你知道像这种世家最看重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血缘。”
陈计继续抽着香烟,目光看着窗外,自嘲的笑道:“我陈计在夏家任劳任怨的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我依旧没能把陈姓改成姓夏,哪怕我小时候无意中提过好多次这件事,夏文伯总是将话题转开,说其他事情。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外姓永远不可能比得过他们姓夏的人。”
“可是,目前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是啊,不在了,但是我发现他前天在书房里偷偷拟了一份遗嘱,有百分之六十的继承权交给白君哲。”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今天早上特意过去找白俊哲聊天的原因。
要知道白君哲的身份只是一个医生,之前不过就是运气好给夏文伯做了一台手术,让他活了下来,现在就要把遗产的百分之六十都给一个陌生人,这是当他不存在呢。
明明他才能最应该继承ZW集团的人,可那个老头却把这么大的股份给别人,而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好像给别人白打工一样,这叫他怎么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