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我的鼻子像爸爸，爸爸太丑了，配不上妈妈，不像你这么帅！”

卧槽，张涛大呼卧槽，不能和这丫头聊天，老吴这是克扣了闺女的零花钱吗？

“那个，爸爸的魅力在于他是英雄，能抓坏人，不然怎么能娶到妈妈这么漂亮的女人，生下你这么漂亮的孩子！”张涛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对一个未成年小女孩说出如此肉麻的话，不过，工作嘛，不寒碜。然而，他没发现的是，他说这话时，黄菲菲瑜伽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显然她的心思还是放在女儿这边的。

“老师说话真好听，芸芸就说不出这么好听的话。我写作文写蝴蝶，就知道写:它扑腾得很快，我抓不着！”

话题跑得有点偏，不过张涛觉得这姑娘当下的数学根本没有拯救的希望，还不如和她东拉西扯，看看她到底对什么感兴趣！

“其实蝴蝶很好抓，就用纸裁一张小四方块，用鱼线穿在一个角上，到蝴蝶边上奔跑，他们就会追着你的纸片翩翩起舞！”

“真的？”

“真的，我小时候就这么玩！”

“可是，蝴蝶有很多颜色，我喜欢花蝴蝶！”

“我猜把纸片涂成斑马色，他就会吸引花蝴蝶!”

“老师好聪明，要不你明天带我去抓蝴蝶吧！”

“明天抓不到蝴蝶!”见小姑娘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显然是和自己建立了一点信任，只要能听自己说话，那还有一点抢救的可能。

“为什么抓不到呢？”

张涛不说话，小丫头手托着小脸，过了几秒才道：“现在是秋天，春天才有蝴蝶！”

“芸芸科学课学得不错嘛，上了高中，应该能把生物学好！”

“我上不了高中，我成绩太差了，而且上学也没什么用！”

“上学了可以找好工作！”

“像你这样，来工作，被我折磨吗？”小丫头立刻反问道，把张涛一下整不会了。

“我很享受给你讲课的过程，一点都不折磨！”

“电视里说，男人的话都是假话！”

张涛再次烧CPU，必须赶快回到自己的轨道上来。

“外婆说，我不上学了，没工作，她收房租养我！”小姑娘忽然又小声的说道。

“我就知道！”张涛差点拍桌子，每一个熊孩子后面，肯定有一个胡乱宠爱的老妖怪。

“小丫头，你这样聊天很容易没有朋友。你有没有想过，像你这样的小仙女，应该有理想，成为演员，歌星...”

“然后呢，被老男人潜规则？”

“这都谁教你的？”

“这不电视上有吗？”

张涛有一种社死的感觉，对成年女性，他还能用一下自己的才华和美色，但对这个小姑娘，他是真不敢用。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两个小时的教学时间就要结束。张涛并没有让吴苓芸自己做会一道题，而是让她抄了答案。

这时，黄菲菲已经做完了瑜伽，用毛巾擦着汗，见女儿作业本上写上了满满的答案，还是颇为满意，要知道，这些题，她自己这个妈妈也是不会的，毕竟，女儿多半就是遗传了她的“智慧！”

“黄老师辛苦了，明天周六，你下午来上课吧！”

“也好，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黄菲菲没有多留，从挂在墙上的包里掏了一百块钱递给张涛。“今天的授课费！”

“谢谢菲菲姐！”张涛接过钱，出门前对门里喊道：“芸芸，其实明天是能抓到蝴蝶的，我们这里不是北方，大多数时候都有蝴蝶！”

不等小丫头回应，关上门扭头撞上一个人。

“那个，吴队!”

吴有强腋下夹着蓝帽子，勉强的挤出笑容，表情就特别复杂，好像自己抓奸老婆和奸夫成功，还不能说的那种！

“张涛啊，今天芸芸怎么样？”

“有进步，起码数学写完了！”

“那就好，明天早点来，我不上班，咱喝点！”

来到电梯口，系统的叮咚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