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嬴子丰仰面躺着床上,一动不动,面如金纸,呼吸急促,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大家忙乱着传太医,一面赶紧去报告子丰父亲荣禄。原来荣禄还不在府中,而是到校场练兵去了。
不一会儿,荣禄赶回府中,到府中没有回自己书房,直接来到子丰卧室,却没有落座,一面解除身上的甲胄,递给旁边的家仆,一面急切地问:“大夫看了吗?是什么问题?”
说着,他便凑上去看儿子。只见子丰嘴唇紧闭,面色蜡黄,呼吸沉重,小小的身体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忽觉一阵心痛。
旁边仆人回话:“老爷,前后好几位名医看了,也看不出什么病。说是小公子的身体也正常,身上各处也没有受伤的痕迹,他们也不敢乱下结论,也不敢随意用药。只有王太医说,小公子的脉象,血液流动缓而沉,血液中似乎有金属,正缓缓向心脏流动,大约一个多时辰就会流入心脏。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到了那个时候,恐怕神仙难救。”
“怎么会突然间生病?而且还是这样奇怪的病?最近子丰身边或府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听了家仆的禀报,荣禄又问。
大家又纷纷说没有什么事发生啊!大家都看见的,小公子平常也只是上学放学,晚上研读学问,甚至也没有出去玩耍;而且小公子身体也很好,特别是自从去学堂上学后,小公子的身体可以说越来越壮实了,实在想不通怎么忽然会出现这种事呢?
荣禄心里默默想了想,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子丰最近学问大有长进,可能会招来一些人的嫉妒。但是转头一想,即使嫉妒,也不至于下此毒手吧?况且这是在自己府上,是什么厉害人物才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手呢,而且还看不出来病状,既不像是中毒,身体又没有一点儿受伤的痕迹?
荣禄刚想着怎么不请黄石公黄先生过来看看,但转眼一想,才记起黄先生这几天恰好有事出去了。子丰这孩子,还是多亏了黄先生,当时才入府的,自从入学宫学习后,一向表现优异,大家都对他寄予厚望的,可是现在却落得处于生死一线间,大祸临头,凶多吉少,真是造化弄人啊!
荣禄不断地抚着脑门,反复想了想,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于是转过头,又皱着眉问大家怎么看。大家也都面面相觑,有人建议还是另找名医来看,有人建议可以试试偏方,还有人失望地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说来说去,也实在说不出个具体可操作的办法。
沉默了一会儿功夫,只有一个老婆子怯怯地说:“小公子该不会是中邪了吧?要不请个法师驱驱邪看看?说不定还会见效呢!”
中邪?驱邪?荣禄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两个词,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学宫后面的淬英堂,那里面是有赢氏家族的修炼者的,子丰这种情况,该不会是修炼者动的手吧?无论怎么看,子丰这种情况,现在只有到淬英堂一试了。
没有丝毫犹豫,赢荣禄马上站起身来,吩咐道:“把子丰抬到我的车中,四位侍卫跟我坐车一起走,府中一切照旧,不要慌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到一刻钟,荣禄的马车就来到了学宫。学宫的守卫看到是赢荣禄公子,也一点没有为难,荣禄的马车就直接驶入了学宫,直奔学宫最后面的淬英堂。
学宫的建筑左文右武,井然有序,各个学堂上面都挂有匾额,外人一看是什么学堂一目了然。
荣禄没有心情理睬这些,驾车直入学宫最后面,来到了学宫后面的一处小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