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关于“审讯房”的信息,好让我进“审讯房”后有所防备?”
楚云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他忽然笑了,脸上的表情很玩味!
他道,“不!不是我!是你!你得答应我,你必须要问出,她在那个“审讯房”里,都看到了什么,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温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楚云,“你让我怎么问?你没傻吧,没看见她疯了吗?”
楚云道,“那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了,不然我绝不会让你进李遂的“审讯房”!”
“你”
温晴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生气!
随后她叹了一口气,“我心意已决,不管怎样,“审讯房”我是一定要进的!”
温晴走到那个疯丫鬟面前,用手将挡住她额前的头发掀起来,露出她那整张脸来!
温晴只看了她一眼,便止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形容枯槁的脸庞,两只眼睛出奇的大,就好像是一张人皮粘在一颗头骨上
在温晴掀开她头发的那一刻,她忽然咧开嘴冲温晴笑了笑,那嘴里,仅剩下几颗几乎烂掉的大牙
温晴看向楚云,道,“她这个样子能告诉我们什么?”
楚云凑到温晴的耳边,道,“其实我怀疑她没疯,或者没全疯,她还记得些什么!”
见温晴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楚云继续道,“她疯了之后,就被赶出了李遂家,她自小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于是便在洛阳城里四处流浪,靠捡垃圾和路人的施舍生活,一直疯疯癫癫的,有一天,就有一个好事之徒喝了酒后闲来无事,刚好撞见她,于是借着酒意就问她,在“审讯房”里看到了什么,但最后问了半天,当然什么也没问出来。”
“那好事之徒于是便没继续问了,只是走之前他不禁摇头为她感到惋惜,如果能一直待在尚书府上,自然是不愁喝不愁穿的,闲时还有点余钱,若不是她手笨点子背打坏了李遂最喜欢的一个花瓶,哪至于沦落到这种下场,她这一辈子算是废了!”
“可是谁会想到,那好事之徒只是叹息两句,这原本疯疯癫癫的丫鬟忽然变得正常起来,与那好事之徒争执起来,说她根本没有打碎李遂的花瓶,那好事之徒诧异之余,又问她道,那既然你没打碎李遂的花瓶,那么他为什么将你关进“审讯房”?丫鬟不说话了,又变回了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
“后来在一次酒局上,那好事之徒将自己遇到的这件“怪事”当饭后谈资讲与其他人听,这事慢慢就在洛阳城里传开了,很多人都去试过,不管前一刻她有多疯癫疯癫,下一刻,你只要在她面前提到花瓶,她定会出声反驳你!事后,还是疯疯癫癫的!”
“不信你可以试试!”
温晴轻咳了两声,转向那个根本看不出年纪的丫鬟道,“哎,真是可惜了,你若不是手笨不小心打碎了李遂尚书最爱的花瓶”
温晴还没说完,那丫鬟忽然抬起头来,瞪着一双偌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打碎他的花瓶!”
温晴道,“可李遂尚书说是你打破的,不然他为什么把你关进他的“审讯房”?你也不会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那丫鬟这次没有回温晴,她的眼神越过温晴,那双出奇大的眼睛不知看向哪里,两眼无神,就像没有焦点一样,她又开始流起了哈喇子,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像一尊雕塑!
温晴看向楚云,道,“我还是不明白”
楚云压低了声音,“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进过“审讯房”里的人都死了,她却还活着?虽然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毕竟她还活着,不是吗?只有她还活着,又有谁能说,她就是不幸的呢?”
温晴惊讶的看着楚云,“你什么意思?”
楚云当即笑了,道,“一会你就知道了!哦,对了,谢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