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父那里得不到答案,又没有其他线索,赵景年也推算不出,究竟是谁要害他性命。
至于江湖客要害他的这个推断,根本就立不住脚。
赵景年不相信,江湖客手中也能拥有天御锁髓蛊这等霸道奇毒!
“莫非…父亲还有什么秘密,藏着掖着没有告诉我?”
赵景年在心中暗想。
因为按照福伯的说法,这天御锁髓蛊乃是前唐宫廷所造,当今世上早已消失不见多年,就算是一般门阀世家,那也根本接触不到这等机密。
更别说是那些个江湖客了。
赵景年搞不明白,索性也懒得再想。
“且先看张顺那边和父亲这边,会不会找到线索吧…若父亲请来的许叔微也束手无策,我便只好寻个机会,进宫去查找一番。”
赵景年知道,北宋皇宫内有一间秘阁。
只是那处秘阁,除了当朝官家和少数几位位高权重者,寻常人轻易难进入,而且守备森严。
说不准,里面就可能藏有关于天御锁髓蛊的线索。
带着这样的想法,赵景年沉沉睡去。
翌日天明。
由于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赵景年起了个大早,在后院练了趟武,结果发现这蛊毒着实霸道得很。
他身上的武功,根本发挥不了几分。
身子骨也不断传来钻心疼痛。
但是,当他喝了烈酒以后再继续,不但身子骨没那么疼了,就连武艺也能够发挥个五六分!
赵景年已经有所猜测,这蛊毒——貌似独畏烈酒!
“大郎,先洗把脸吧。”
见赵景年练武完毕,青瓷立即打水端来盥洗盆,将帕子拧干以后,乖乖递给赵景年擦汗。
看着赵景年擦汗,青瓷站在边上喜声说道:“大郎,奴听福伯说,他已经去码头接许翰林去了,可能半个时辰左右就到。或许…等许翰林一到,就能治好大郎的蛊毒!”
赵景年看了眼青瓷,没料到父亲邀的人竟然来得这么快!
“那我先沐个浴,待会儿就去正房。”
将擦汗帕子还给青瓷,赵景年回屋洗了个澡,这才出门带着青瓷前往正房。
正房内。
当赵景年抵达时,发现堂上除了自家父亲以外,还多了一名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江湖气、相貌不俗的俊郎男子。
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定是许叔微无疑。
“见过世伯。”赵景年对其恭敬一礼。
正座上的许叔微,瞧见赵景年来了,也不再和赵父叙旧,而是转眸望着赵景年。
微微打量片刻,许叔微便欣慰道:“振兴兄果然没有骗我,贤侄的确成熟了不少!”
“我没有骗你吧,知可?”赵父颇为满意的笑道。
许叔微点头:“我自然是信振兴兄的。”
空口无凭。
想当初,他在清河时,赵景年那叫一个纨绔模样,简直和其他世家大族的纨绔子弟无异,处事也是嚣张跋扈得很。
但是今日一见,赵景年不但变得彬彬有礼,而且也不像以往那样毛躁,颇懂礼节。
所以,许叔微才会这般不辞夸赞。
听到许叔微夸赞,赵景年苦笑了笑,然后抬头起身。
他也不知道自家父亲和许世伯,方才谈论了些什么。
对于这些,他不多问,只是定定站着。
许叔微见此情形,连忙起身,来到赵景年身前,笑说道:“贤侄,把手伸出来,让我瞧瞧脉象。”
“好。”赵景年挽起衣袖,露出手腕。
许叔微探手,轻按着赵景年的脉搏,认真探查了大片刻,舒了口气道:“脉象絮乱无章,确实是中了天御锁髓蛊无疑。”
赵景年忙问道:“世伯,此毒…可有医好的法子?”
许叔微摇头失笑道:“别说是我,就算是前唐药王在世,也不一定敢保证能治好。不过,我这里有一部经书,你可以先拿去练练看,想来或许有用。就算不能根治,也能延缓毒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