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有人在做局,想陷害自己于死地。
看样子,应该是知道了自己没有因为溺水而亡所使出的后招了。
这事儿一旦坐实,那对于纪宁来说还真是彻底完了。
但这背后究竟是谁呢?难道,真是宋家?
关于这一点,纪宁心里还是没有底的。
他虽然怀疑是宋家所为,但怀疑终究只是怀疑。
纪宁怀揣着满腹的疑惑与难以抑制的好奇,缓缓步入了县衙的大门。
门外,早已聚集了一群形形色色的看客,他们或交头接耳,或指指点点,显然对即将上演的一幕充满了兴趣。
纪宁穿过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步都显得既谨慎又坚定,仿佛正踏上一场未知的探险。
踏入县衙之内,一股庄严而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与纪宁心中对古代官府的想象不谋而合。
两侧,一列列身着皂衣、手持杀威棒的衙役如松般挺立,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空气都因此凝固了几分。
正堂之上,县令赵政安端坐于案几之后,身着官服,头戴乌纱,面容严峻,不怒自威,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步入堂中的纪宁。
“大人,纪宁已带到!”捕头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完成使命后,便退到一旁,目光中既有对县令的敬畏,也有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期待。
赵政安微微颔首,目光如炬,随即猛地一拍惊堂木,整个大堂仿佛都为之一震。
他怒目圆睁,声音洪亮而威严,“堂下所立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莫非是藐视王法,心存侥幸?”
这一连串的质问,犹如夏日午后突如其来的雷鸣,轰然在纪宁耳畔炸开,震得他心神一颤,仿佛瞬间从迷离的思绪中被猛然拽回现实。
纪宁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他的不跪,并非是对权威的轻视,亦非对律法的藐视,而是源自内心深处对尊严的坚守和对自我信念的执着。
作为新时代的人民,在先辈们的浴血奋战下,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如今,让纪宁跪?
“大人安好,纪宁在此有礼了。”他语气不卑不亢,字字清晰,“我并非有意冒犯,实则是心中存有一惑,亟待大人明示。敢问大人,纪宁究竟所犯何罪,以致于此番被召?”
纪宁心中暗自盘算,这是一场智与勇的较量,他在赌,赌的是赵政安对家族名誉的看重,赌的是自己身为赵家未来女婿的特殊身份所带来的微妙平衡。
他相信,即便是在这权力与规矩交织的古代社会,人情与理智亦能占据一席之地。
更何况,他深知赵政安并非盲目之人,捕头之言,未必能轻易左右其判断。
不然,那就没有必要还要让他纪宁来这公堂对质了。
赵政安望着眼前这不卑不亢的纪宁,一时间,他感觉这纪宁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