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枉之活动活动脖子,露齿一笑,童心大起,学着他之前的样子,高高抬起手,重重一挥向前一指:“尤西乌斯,咬他!”
尤西乌斯嚎叫着冲了过去,人立而起,奋力前扑,一双巨爪重重拍下。
噗!
一个淡金色的光罩升起,被巨爪拍的一阵涟漪,明灭不定。
弗拉基米尔身后跪着的茂军接连扑地,无声无息的死了百十来个多个。
“尤西乌斯,你疯了!”弗拉基米尔嗔目大喝。
噗,噗,噗,噗……
尤西乌斯口角流涎,双目赤红,恍若未闻的一下一下狂拍……
弗拉基米尔身后的茂军也如割麦子一样连续扑倒……
“爱情、希望、荣誉的慰藉,已不能把我们欺骗。”弗拉基米尔死死的盯着尤西乌斯,嘴里快速的吟诵着,“早年的欢乐一去无迹,像是晨雾又像是梦幻。”
噗噗噗噗~~~
尤西乌斯拍击的频率明显上升。
“我爱你,所以你是我的。”弗拉基米尔嘴角抽搐着,“而爱我,就是你存在的唯一意义。”
尤西乌斯更疯了,不但双爪,连头都开始死命的锤击着光幕。
“神说,爱是自私的。”弗拉基米尔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念出最后几个字,“不爱,不,如,不,存,在。”
噗~~~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出口,尤西乌斯七窍喷出血雾,不甘的挥出最后一爪,硕大的身躯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倒在地。
噗~~~
临终一爪也击碎了光幕,带走了最后几个匍匐在地的茂军的生命。
“唉,就差一下呀~你这负心汉还真的下得去手。”孙枉之背着手飘落在弗拉基米尔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那么现在又到我们了?说说吧,打算怎么死?”
弗拉基米尔静静地看着他,右手伸到背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柄短柄战锤,左手拽着金色袍子的领口一撕,袍子分为两片缓缓飘落,露出里面伤痕累累、赤裸的胸膛,斧凿刀刻般的肌肉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金辉。
“你不会以为我只会玩娘们儿和熊吧!”
他叉开双腿,身体微弓,低着头咧着嘴,一脸恶意的笑容。
战锤在左右手倒来倒去,轻得像一颗稻草。
“没做‘尤里’之前,我可是最能打的巴嘎戴里。”
呼~~
战锤带着恶风当头砸下。
孙枉之向左前方旋身转了两圈闪过战锤也挪移到了弗拉基米尔的侧后方,顺势反手一掌拍在他秃秃的后脑上。
噹~~~
这一掌不像拍在人脑袋上,倒反似拍上了一口铜钟。
孙枉之前突两步,微微皱眉。
太硬了。
弗拉基米尔一个踉跄扑倒,晃了晃脑袋爬起身,舌头舔着嘴唇,嘿嘿笑着:“我有点晕,你呢?”
他不待孙枉之回话,就猛地扑了上来,战锤一记横扫。
孙枉之伸出右掌一按一引一托,借着战锤的力量身体转了一圈,右腿借势倒踢,脚后跟结结实实的勾在弗拉基米尔的裆部。
噹~~~
弗拉基米尔虽被凭空踢起来一米多高,然而却似没事人一般,战锤再次狠狠地砸向孙枉之的后脑。。
孙枉之腰一扭,一个转身,变俯身为面部朝上,双掌举起轻飘飘的按向战锤,借着战锤下砸的力量,整个身体弓起如钟摆般向前摆动,右脚重重的蹬在弗拉基米尔的下颌上。
弗拉基米尔再也把握不住战锤,被踢得喷出一蓬淡金色的血雾,身体在空中向后翻转三圈半……
Duang~~
脸先着地。
头戳在地上,脚心虚踩在头部前方的地上,身体则悬空若一座拱桥。
孙枉之圆润的顺着那一脚的去势落地,云淡风轻的背着手站在那里。
实际上却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
饶是他精于卸力、借力,双臂、双手的骨头还是被生生的震得粉碎。
双臂双手肉眼可见的迅速重生。
如果不是这具身体特殊,他现在已经是残疾人了。
应该死了吧?
嘎吱吱吱嘎巴巴~~
一阵牙酸的声音中,弗拉基米尔居然硬生生的用头颈的力量拉扯着身体以一种看着就疼的方式‘折’起身,背对着孙枉之站了起来。